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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說應該怎麼辦?”久米川很隨便地問道。其實他知道這用不着他關心,下一步怎麼辦應該是主任和院長的事。“先找律師諮詢一下,萬一被告上法庭,我們能不能打贏這場官司。”主任回答說。
久米川認爲,死者的親屬不會提起訴訟。如果他久米川診察過的患者死了,那另當別論。可是,連診察都沒診察,怎麼告狀?事實上,那天晚上來這裏看急診的患者很多,他久米川的決定拿到哪兒去都不能說是一個可恥的決定。死者的親屬要是跟他打官司,肯定打不贏。只有瘋子纔會打一場肯定會輸掉的官司。
最後,主任說要等諮詢了律師之後再找久米川談一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從主任那裏回到急診值班室,一看到羽鳥那慈祥富態的面容,久米州就忍不住發起牢騷來。
“主任擔心我拒收的那個被街樹砸傷的孩子的親屬跟醫院打官司,說什麼要是採用低體溫療法,也許能救那孩子一命。那時候誰能想得起來用低體溫療法呀!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久米川說完,期待着羽鳥會說一句“就是的’’之類的隨聲附和的話,但是羽鳥埋頭工作,一句話都沒說。咦?久米川覺得奇怪,他不相信羽鳥聽見了他的話卻裝作沒聽見,不過他也不想再重複一遍自己的話了。如果是羽鳥故意不理他,那麼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以他沒有勇氣確認,羽鳥到底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理他。
因爲有了這樣一件心事,久米川把跟辦公室主任談話的事情忘了個一千二淨。他跟辦公室主任的談話,是第二天早晨六點,值完夜班回家的時候。久米川正在往停車場走,突然有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大概是一夜沒睡,在外邊等着久米川吧,那個男人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那個男人的表情很嚇人,嚇得久米川停住了腳步。
“您就是久米川大夫吧!”那個男人問道。
久米川假裝沒事,左右觀察了一下。醫院的保安離這裏很遠,到時候如果大喊“救命”,他們能及時趕過來嗎?久米川偷偷地目測着距離。
“是啊!您呢?’’久米川在心裏叮囑自己要沉住氣,如果對方是個神經病,千萬不能刺激他。對方把手伸進懷裏的時候,嚇得久米川后退了一步。
可是那個男人掏出來的是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那個男人把名片遞給了久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