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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米川沒有接,只看了看上面的字。他對“加山聰”這個名字雖然沒有印象,但他那報社記者的身份一下子讓久米川想起了辦公室主任說過的話。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是被街樹砸死的那個小孩子的父親。
“報社記者?找我有事嗎?”久米川雖說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叫加山聰的記者來找他幹什麼,但他還是故意裝 什麼 不知道的樣子。如果不這樣問一下的話,就等於承認自己對孩子的死有罪惡感。
“前幾天,巴士大街的街樹倒了,砸死了一個孩子。這件事情您知道嗎?’’加山果然要說這個。久米川“啊”了一聲。加山繼續說道:“那是我的兒子。
“真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情。"必須先說句同情的話,不能讓加山抓住什麼把柄。
“事故就發生在這家醫院附近。當然得往這家醫院送!但遺憾的是,這家醫院拒絕收治。拒絕收治我兒子的,就是你久米川大夫吧?”加山說話的語氣很平和,這叫久米川感到很意外,本來他以爲加山會憤怒地指責他的。加山的冷靜值得感謝。他要是能夠理性地接受久米川的解釋,就更值得感謝了。
“這件事情,辦公室主任跟我說過了。如果您還有什麼想打聽的事情,請到醫務科去。"久米川認爲,加山雖然不像發狂的樣子,但他在醫院外邊等了一夜,說明他的精神已經很不正常了,還是不跟他打交道爲好。
“我就是想聽久米川大夫親口說說當時的情況。”加山說話的聲音始終不是粗暴的,但是他那憔悴的面容叫久米川感到毛骨悚然。
“聽我親口說?我沒收治您的兒子,您恨我,是嗎?”久米川開始反攻。如果你恨我,我就把作出不收治的決定的根據跟你說說。
看來,這個加山還能夠冷靜地聽久米川解釋。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堅持無可奉告的原則,反而會激怒加山,那樣對久米川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