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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樂界中人個個自私自利,我唯獨對這個小野的印象還不差。他明明就是個百分百的美男子,卻對自己的外貌一無所覺,這點最是天真無邪。堂堂五呎七吋的身軀之下,是一顆如十五、六歲少年般純真的心靈。這或許是因爲他加入劇團爲時尚淺的緣故,也或許是他良好的身家背景所致。他是日本橋一家知名老店——紅屋和服店的次男,即俗語所說的“天生少爺命”。原櫻最近對這個男人……,哎呀,好險,差點說漏了嘴。
話說回來,聰一郎先生人到底在哪兒?當我左右張望尋找他的身影時,肩膀卻反被他拍了一下。
“辛苦了。很累吧?”
這個人總是笑臉迎人,似乎不知憂心爲何物。平時他總是從容不迫,笑容可掬。我想,如果他不是財經界要人之家的名門子弟,頭腦聰明又是個世人眼中的高材生,生平未曾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話,他的行事作風大概也不會這麼哉悠了。我跟他的個性就像陰陽兩極,形成強烈的對比。但很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不會對他感到反感。就連原櫻對他也是百依百順,老是“親愛的、親愛的”地撒嬌。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也很愛原櫻,但我實在摸不清這一對夫婦心裏頭在想什麼,居然能夠各自在外面亂來,還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如何?原櫻的心情還好嗎?”
我簡短地向他說明昨天晚上到現在的經過。聰一郎先生始終保持着笑容,當我話聲一落,他更是大聲笑道:
“哈哈哈,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沒什麼好擔心的,時間一到她就會出現了。你呀,就是太膽小了,纔會被她玩弄於掌心之中。”
說完之後,他自言自言地叨唸着:“好睏,好睏,好想睡覺。”便自顧自地快步走出月臺離開了。
好,這下安撫原櫻的前置作業總算大功告成了。像聰一郎先生那種細心的人,只要這麼跟他提醒一下,他一定會幫我把原櫻安撫得服服貼貼。這下子我總算卸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接着便集合劇團一行人,讓他們分別搭車前往N飯店。
說是一行人,其實也沒幾個。畢竟歌劇這種東西很費人力,要是真把東京公演的原班人馬搬到大阪,經費馬上就要見底了。因此我們決定請大阪交響樂團和青年會的人擔任管弦樂團及唱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