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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沒睜開,長睫毛被小燈照得在下眼瞼處投出一片陰影。周嶺椿這幾天開始忙起來,白天陪憐聲就陪得少。憐聲要去地裏幫他,被周嶺椿趕了回來,說是肉皮薄,太陽一曬就曬壞了,有蟲子,咬到腿就不好了。
憐聲只好和奶奶在家,有時候熬點米湯,等周嶺椿幹完活回來。晚上週嶺椿回來了,兩個人喫完飯在牀上親親嘴,說說話,總覺得親熱的時間不夠。
憐聲白天清醒的時候對周嶺椿頤指氣使,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纏人最緊。他翻了個身睡到男人懷裏,抱着人的腰,臉貼着男人的胸膛,聽着人咕咚咕咚的心跳,小聲嘀咕說,“天沒亮就要走,我一個人還怎麼睡。你不是最疼我了嘛,就不能陪我多睡一會兒?”
周嶺椿摸着憐聲的光滑的肩頭,手指頭摸到了後邊一塊花形的紅色胎記,哄着說,“夜裏下了場小雨,趁地沒幹先把地耕了,中午前就回來。”
憐聲搖着頭,睜開了眼睛,“那我陪你一塊兒,我也能幹,你一個人累。”
周嶺椿說,“不用你去,不累,我開機器去。”
剩下的他沒說,憐聲去了不幫倒忙就好了。
憐聲不說話了,就是抱着人不撒手。周嶺椿也捨不得,兩個人像是剛結婚粘得像膠的小夫妻。他看了眼天色,離太陽出來還有點時間,於是抱着人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拿手拍着後背,好像這樣就能把人哄昏睡。周嶺椿小時候見過村裏的女人們哄孩子,把小孩抱起來晃一晃,手心拍拍屁股,小孩很快就睡着了。等小孩一睡着,大人們便將小孩放在搖籃裏,忙自己的農活。
抱了幾分鐘,等憐聲沒任何動靜,周嶺椿親了親人的額頭,把人胳膊從自己身上挪開,聽到憐聲撒嬌似地“嗯”了一聲,他還是把人放回被窩裏。許諾說,“這個忙完就不忙了,到時候帶你去鎮子裏挑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