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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聲太困了,靠着牆睡,嘟囔着說,“不止挑衣裳,還要買糖,買畫紙,……買冰棍,買……”說着說着他就沒了聲,真正睡着了。
周嶺椿於是輕手輕腳走了出去。不久後響起了發動機的聲音,男人在晨曦中推着耕地機往農田去。
憐聲再一醒來天都大亮,他從牀上坐起來揉揉眼睛,旺財聽到動靜跑進來在牀邊跳來跳去,激動地搖着尾巴,恨不得下一秒跳到牀上讓主人摸摸他。
“去!”憐聲被旺財尾巴繞煩了,拿腳推開了旺財,穿上週嶺椿給他提前放好的鞋,走了出去。這會兒太陽出來溫度又開始回升了,隱隱有燥熱的跡象。奶奶已經起來了,正拄着柺棍把溼淋淋的衣服往竹竿子上晾,憐聲急得跑過去幫忙,大聲說,“奶奶,你怎麼自己洗了,我幫你洗呀。”
奶奶幹了一輩子的活,手心都是粗糙的,她摸着憐聲的手腕,上面有她給的鐲子,滿意地說,“奶奶就是眼睛耳朵不好使,可身子骨還是利索的,不幹活身上總是覺得不舒服。”
憐聲把奶奶扶坐在涼棚下面,說,“那你要我做什麼就和我說,不要摔跤了。”
奶奶開心地應和:“哎,好。”
憐聲洗漱完習慣性地去廚房裏掀鍋蓋,今天周嶺椿走得急,沒提前給他做飯。早上喫得簡單,憐聲一個人也能對付。他拿頭巾把頭髮包住,往柴火鍋裏面放了點米,又拿瓢舀了周嶺椿前一天晚上打好的井水倒裏面,蓋上鋁製的大拍子。想了想,他又把大拍子掀開,去櫥櫃裏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罐子,裏面裝了半瓶鹼,他五指張開把紅色的蓋兒擰開,拿小勺挖了點粉末放進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