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光明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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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一定就是他正在等的那位先生了,他已經等您兩天了。’
“‘他現在哪兒?’我問他們。
“‘現在還在樓上,沒有起牀呢。他吩咐過,到九點鐘再叫醒他。’
“‘我馬上就要上去找他,’我說。
“當時我是那麼想的,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面前,這樣就能讓他大喫一驚,然後趁他不知所措的時候,逼他吐露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一個擦鞋的夥計自願給我帶路。他住的房間在三樓,一條不長的走廊直達那裏。夥計指給我房門之後,剛要下樓,我發現了一幅令我十分噁心的景象,以至於快要嘔了出來,雖然我已經有二十年的經歷,但那時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那是一條彎彎曲曲的血跡,從房門下的縫隙流了出來,一直淌過走廊,在對面的牆腳下聚積起來。我不由得大叫了一聲,那個夥計聽到聲音之後,馬上轉身回來看。他見到那個情景的時候,差一點嚇得昏過去。房門被反鎖着,我們倆用肩膀把它撞開,來到室內。屋裏的窗戶大開着,窗邊躺着一具男人的屍體,身上穿的是睡衣,蜷曲成了一團。那人早就沒了呼吸,四肢都已經僵硬了。我們將冰冷的屍體翻過來一看,擦鞋的夥計馬上就認了出來,這就是這間房子的住客斯坦節遜。死因是身體左側被人用刀刺中,刺得很深,看來是傷到了心臟。還有一個非常詭異的情況,你們來猜猜,我們在死者的臉上發現了什麼?”
聽到這裏,我已經是毛骨悚然了,這真是太可怕了。福爾摩斯卻立刻回答:“是‘RACHE’這個詞,而且是用血寫的。”
“一點兒沒錯。”雷斯垂德說,話音裏還帶着驚恐。一時之間,我們都沉默了。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其暗殺行爲好像井井有條,同時又無法理解,因此也就更加讓人感到他罪行的可怖。雖然我的神經已經在死傷遍野的戰場上鍛鍊得很堅強,但是一想到那種情景,卻還是不免戰慄。雷斯垂德接着說:“有人說看見過那個兇手。一個送牛奶的孩子在去牛奶房的途中偶然經過旅館後面的那條小衚衕,那條衚衕是通往旅館後邊的馬車房的。他看到平常放在地上的那個梯子被豎了起來,正對着三樓的一個窗子,那個窗子還大開着。那個孩子走過去的時候,還回過頭去瞧了瞧,這時候他發現一個人正從梯子上爬下來。只見他大大方方地走下來,沒有一點兒驚慌的神色。那個孩子還以爲是木匠在修理旅館呢,所以他也沒有特別在意那個人,但是他總是覺得,這時候上工也未免太早了。他依稀記得那是個大個子,臉色紅紅的,身上穿着一件棕色的長外套。他在行兇之後,一定還在房裏停留了一段時間。因爲我們發現臉盆裏是血水,說明兇手行兇之後洗過手,牀單上也有血跡,可見他殺了人之後還從容地把刀子擦乾淨了。”
聽到兇手的身形、面貌如此符合福爾摩斯的推斷,我就瞥了他一眼,但是從他的臉上並沒有看到絲毫得意的樣子。
福爾摩斯問他:“你在屋裏發現了什麼對緝捕兇手有利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