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病人 (第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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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體上看了一下,回憶錄裏一連串的內容都不怎麼連貫。本來我想用這些回憶錄來闡明先生的智力,但卻覺得那些例子很難符合我的要求。歇洛克·福爾摩斯是我的朋友。他在偵破這些案子的過程中,就是巧妙地藉助了分析推理的方法,這證實了他的獨特的調查研究方法的重要。但是,這些案件本身卻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案件,看上去平凡無奇,我覺得根本不值得介紹給讀者。另一方面,當然,他也時常會參與調查一些案情,這些案件離奇、富有戲劇性,但是,他在偵破這些案件的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又達不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以至於使我寫傳記的願望都沒有。
之前,我曾經記述過一件名字是《血字的研究》的小案件,後來記述過“格洛里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失事案,如果歷史學家看到這些案件,那麼他們肯定會感到驚奇。下面我要記載的這件案子,雖然我的朋友福爾摩斯在偵破過程中沒有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但是這個案子卻很稀奇古怪,我覺得不能遺漏不記。
那天正是七月,天氣悶熱下着陰雨。我們把窗簾放下一半,懶洋洋地臥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地讀着早晨接到的一封信。由於我在印度當過兵,因此,對悶熱的天氣還算適應,所以即使已到了華氏九十度,我也絲毫沒有覺得難受,而讓我覺得乏味的倒是這天的報紙。議會已經休會,議員們都離開了這裏。我突然想到新森林中的空地去躺一下,或者是去南海的海灘裏暢遊一番,那裏鋪滿了鵝卵石。但是想到我的銀行存款,我猶豫着將這個想法推遲了。
對我的夥伴來說,無論是鄉下或是海濱,他都不喜歡。他只喜歡整天待在一個五百萬人口的城市中心,對這裏人們的一些懸而未決的案件表現出強烈的興趣。我記得他唯一的一次接觸鄉村,是去看望生活在那裏的哥哥。
我看到福爾摩斯正全神貫注,來不及說話,便把那枯燥無味的報紙扔到一邊,背靠着椅子,思考起來。忽然,我被福爾摩斯的說話聲打斷了思緒。
“你想得不錯,華生,”他說道,“用這種方法解決爭端,你不覺得太荒謬了嗎?”
“太荒謬了!?”我大聲回答,心裏卻猛然想,他怎麼能知道我內心裏面在想什麼呢?我從沙發上爬起來,坐直了身子,一臉茫然地注視着他。
“這是爲什麼?福爾摩斯,”我大聲問,“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福爾摩斯看到我這種茫然不解的神情,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記得前不久,”他說道,“我給你讀過的一段愛倫·坡寫的故事嗎?他在那段故事裏就講到一個厲害的推理者竟能猜到他的同伴內心裏的思想,而你當時還開玩笑說這件事純屬作者自己的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