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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普爾小姐熱切地點着頭表示贊同。
“對啊。就是這樣。您看,我只有這麼一張,而且還沒有底片。我可不想把那張快照弄丟了,因爲可憐的登齊爾五六年前就死了,他可是我最喜歡的侄子。我就只有這麼一張照片可供回憶。我在想……我希望——我提這種要求是有點兒招人討厭——您看看有沒有可能想想辦法幫我拿回它呢?您也明白,我是真不知道還能去求誰了。我不知道誰會去處理他全部的行李物品之類的東西。這一切都太難了。他們會覺得我這個人太煩人。您看,他們理解不了。沒人能真正理解這張快照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當然,當然,”格雷姆醫生說,“我非常理解。對您來說有這種感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實際上,我馬上就要和地方當局的人會面。葬禮是在明天,而在和他最近的親屬聯繫之前,行政長官辦公室會有人過來檢查一下他的證件和財產。反正都是那一套,如果您能跟我描述一下那張快照是什麼樣子的就好了。”
“照片上就是一幢房子的正面,”馬普爾小姐說,“而有個人——我是指登齊爾——剛好從前門走出來。就像我說的那樣,這張照片是我另一個侄子拍的,他特別喜歡看花展——我想,他那個時候應該是正在拍一株木槿花,要麼就是那些漂亮的……那種像前菜似的,百合花之類的吧。當時登齊爾正巧從前門走出來。這並不是一張把他照得很好看的照片,有點兒模糊,不過我挺喜歡的,一直留着。”
“嗯,”格雷姆醫生說,“這樣說來就足夠清楚了。我覺得應該費不了什麼勁兒就能幫您把照片找回來,馬普爾小姐。”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馬普爾小姐仰起頭衝他微微一笑。
“您太好了,格雷姆醫生,真的是太好了。您真的能理解,對嗎?”
“我當然理解,當然,”格雷姆醫生親切地握着她的手說道,“您就不用擔心了。每天輕輕活動活動您的膝蓋,但也別太頻繁,我會讓人再給您送這些藥來的。一次一片,一天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