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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女僕漢娜,非常典型,還有一個殺人犯,簡直就是最佳的心理研究對象。”
我感到自己正置身於一堂講座中。我平心靜氣地聽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亞森·羅賓冒險記》,”波洛繼續說,“多麼富有傳奇色彩,多麼虛幻的故事!但是這部作品所呈現出的內容又是如此有活力,如此生機勃勃,如此形象生動!故事可以說是荒謬的,但卻經得起炫耀。這也是一種幽默。”
他放下了《亞森·羅賓冒險記》,拿起了另一本書。“這是《黃色房間的祕密》。啊,這本書是真正的經典之作!從頭至尾,我一直都是這個看法。運用得如此自如的邏輯推理!那些批評它的聲音,我記得,說它違反規則,我親愛的柯林。不,不,也許有點,但絕不過分。只是有些細微的不同而已。不。貫穿全篇有個真理,但被細微而巧妙的言辭包裹住了。當你走到三條走廊的交叉點時,所有的事情在此刻都會水落石出。”他虔誠地斷言,“名副其實的傑作,但是,我幾乎已經忘光了。”
波洛一下又跳回到二十多年後,那些晚期作者的作品。
“我也讀過,”他說,“阿里阿德涅·奧利弗夫人的一些早期作品。她算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我想。我不是很認同她的作品,請注意。她的作品講述的事情都是極不可能發生的。爲事件能達到高潮而做了過於冗長的鋪墊,運用得很不自然。作爲那個時期的年輕作家,她很笨拙地創造了她作品中的偵探,一個芬蘭人,但是除了對西貝柳斯的作品有所瞭解之外,很顯然她對芬蘭人或芬蘭毫不知情。她有原創的習慣,她偶爾會創作一部深刻的推理作品。在後期她學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譬如,警察辦案的程序。關於輕武器的主題,她現在闡述得也不錯。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找一位律師或出庭律師做朋友,能讓她寫出關於法庭審訊中的確切內容。”
他放下了阿里阿德涅·奧利弗夫人的作品,拿起另一本書。
“現在是西里爾·奎恩先生。啊,他是一位大師,專門提供不在犯罪現場的證詞。”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是一個非常無趣的作家。”我說。
“這倒是真的,”波洛說,“在他的書中沒有特別令人驚駭的事。當然,會有一具屍體,偶爾會更多。但是故事情節總是圍繞着不在現場證明,列車時刻表,公交車路線和橫越全國的設計展開。我承認,我喜歡這種錯綜複雜的、精心設計的不在犯罪現場證明。我很喜歡拆穿西里爾·奎恩先生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