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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然地環視了一圈,隨後繼續說道:
“但是接下來,波特少校背棄了約定。他不願意在一場謀殺案審判中做一名宣誓的證人,而這樁針對大衛·亨特的案子要想坐實很大程度上依靠的就是死者的身份。所以波特少校臨陣脫逃了。”
“他寫信跟我說這件事他做不下去了,”羅利粗聲粗氣地說,“這個該死的傻瓜。難道他不明白我們已經走得太遠,回不了頭了嗎?我去找他,試圖要再給他灌輸一下這些觀點。可我去得太晚了。他曾經說過如果問題涉及謀殺的話,他寧可開槍自殺也不願意去發假誓做僞證。他家的門沒上鎖——我上樓後發現了他。”
“我沒法告訴你們我當時是種什麼感覺。就好像我成了一個雙重殺人兇手似的。要是他能再等等——要是他能讓我跟他談談就好了。”
“那兒留了張字條吧?”波洛問道,“是你把它拿走了嗎?”
“是的——反正我現在肯定也跑不了了,還不如全說出來呢。字條是寫給驗屍官的。上面只是簡單地寫着他在調查審訊的時候做了僞證。死者並不是羅伯特·安得海。我把字條拿走毀掉了。”
羅利一拳捶在桌子上:“這就像是一場噩夢,一場可怕的噩夢一般!我一開始做這件事情,就不得不繼續做下去。我想要錢去打動林恩,我還想讓亨特上絞架。而後來……我無法理解——針對他的這個案子撤訴了。說是關於一個女人的什麼事兒——一個後來跟雅頓在一起的女人。我無法理解,到現在也依然不明白。什麼女人啊?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在雅頓死後還在那兒跟他說話呀?”
“沒有什麼女人。”波洛說。
“但是波洛先生,”林恩用嘶啞的嗓音說道,“那個老太太。她看到她了。她也聽到她說話了。”
“啊哈,”波洛說道,“可她看見了什麼?她又聽見了什麼呢?她看見一個穿着長褲和淺色花呢大衣的人。她看見一個像穆斯林那樣被橙色圍巾完全包裹住的腦袋,臉上化了妝,嘴上抹了口紅。這些她都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的。那她又聽見了什麼呢?她看見那個‘輕佻女子’退回到五號房間裏,她聽見從房間裏傳出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快滾開,小妞兒。’好吧,她看見的是個男人,聽見的也是個男人!但這真是個極其巧妙的主意啊,亨特先生。”波洛很平靜地轉向大衛,又補上這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