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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衍默默地喝了一口茶,不知坐了多久,才緩緩說道:“荊王調兵出征隴西,拔了李閥的大本營後,朝中對他的彈劾就沒有停過。結果陛下雷厲風行的把那些彈劾他的李閥門生統統治罪,個個不是免官就是流放,幽王以擁兵自重、欺上瞞下、貪污舞弊等數罪並列下在獄中,就連洛陽那位李皇后也被褫奪先帝加封的尊號軟禁在大行臺,這一舉也徹底顛覆了一直的賢君形象。”
“你我本就是靠着陛下的賢t德之名才得以受到禮遇,安安穩穩的在建康存活至今。你說現在我們該怎樣是好?”
蕭元嘉微微一怔,正眼望着這位已顯老態的長輩。他的表情微帶苦澀,卻是真真切切的誠懇,陳衍此行的確對她有所求,卻不是以長輩對晚輩、男子對女子的高高在上的身份要求她犧牲自我,而是虛心討教,想要以平等的身份聆聽她的意見。
“但是這荊王幽王之爭,畢竟和我們這些前陳舊人無關,不是麼?”蕭元嘉聲音朗朗,毫不猶豫的說道:“安樂公和朝中曾經效力大陳的南人,之所以還在朝中,便是因爲陳人在南方還有不可動搖的價值,這是不論陛下還是北方任何一個門閥也無法否認的。”
“那我們何不守住自己的價值,在這些北人之間的攻訐鬥爭裏,坐在場外坐山觀虎鬥?”
“坐山觀虎鬥?”陳衍眉頭深鎖,似乎有些難以接受。“可是荊王……”
“我和柴奉徵之間,從來都沒有安樂公想要給我們拉的那條紅線。”蕭元嘉似笑非笑,語帶嘲弄,頓了頓又再補充:“他也已經和我恩怨兩清,就算荊州軍曾經屬於父親麾下……現在也是荊王屬下,與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們無須多事。”
陳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似乎在作什麼內心掙扎。
過了一刻鐘,他才忍不住開口:“我是說,荊王一方也未必在這場兄弟之爭中勝出,陛下對他的態度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