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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快腳步,在黎明前的夜色裏,朝前方那兩點光源走去,很快便到。
驛舍四四方方,寬一百步,長三百步,高牆深院,遠望如同一個塢堡。
這個點,鎮上的居民還在趁着天亮前的最後一刻擁被貪眠,但驛舍裏,早就忙碌開來。昨天有一隊來自京都的人馬到了,帶隊的是一個鴻臚寺官員,他們今早辰時就要離開繼續西行。因爲人員衆多,上下幾十號人,加上馬匹,所以四更起,驛站裏的人就忙了起來。
門口,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正忙着指揮人將一袋袋用來補充馬匹路上口糧的黑豆捆紮好搬上車,數點着口袋,一邊數,一邊在簿冊上記,口裏念着“黑豆二十袋,粟五十鬥……”聚精會神,沒看見走過來的菩珠。
菩珠停下,叫了一聲許公,跟着的土狗也汪汪了兩聲,許充這才驚覺,轉頭見她來了,忙停了下來。
許充是這裏的驛官,管着幾十號人。雖只是個小吏,但在福祿鎮上,人人見了他,也是要尊一聲許公的。
“公”是庶民對官身或名望之人的尊稱。旁人這麼叫自己,許充習以爲常,但知她身世,菩家雖早就獲罪落敗了,名望猶在,他不敢託大,擺手笑道:“不敢不敢,小女君叫我許翁便可。小女君可是來尋你阿姆的?外頭冷,快進去吧,莫凍到了!”
菩珠言了聲謝,走了進去。
她對這裏熟門熟路,進大門後,沒走正堂,取側旁的一條便道,通過前庭,很快到了位於後頭東壁的庖廚。
竈屋牆上的窗裏透出一片昏黃的燈火之色,裏面人影走動,門半開着,飄出一股食物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