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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便是柏清河在某些情況下會展露出他被保留下來的孩子氣,跟董若晴那種已經在這般年紀就變得處事老練的人有所區別的根本原因和底氣。
也正因此,皇城內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完了,柏清河這孩子被養廢了,都長這麼大了還這麼能惹事,完全比不上他的哥哥和其餘世家培養出的同齡人,不足爲懼,也就都沒再將他放在眼裏。
而由於溫言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大量地掃讀完此人整整二十年的全部經歷,纔在把內容一頁頁燒燬時恍然驚覺,柏清河其實遠沒有世人想象中的那麼不學無術。
這點其實很好證明,但凡有個人仔細琢磨一下,就會發現,此人行至目前,最被詬病的不過就是整日裏喝酒划拳——說到底,這只是世俗眼裏品行不端的行爲,而他實際上並沒有犯過任何一個真正的“過錯”。
從來沒有。
因此溫言纔會覺得這人是個不得不留意的隱患。
而一旦沉浸在了這種戒備中,柏清河在他心裏的形象便被打上了標籤,逐漸有些固化了——雖然此人每次見面都會給溫言帶來一些顛覆和意外,將那看似貼得牢不可破的“標籤”撕下來一個小角,但這番行進速度實在太慢,又帶着點潤物細無聲的透明感,導致溫言自己其實一直沒能覺察。
直到現在,溫言自上而下地看着柏清河整個人蜷成一團蹲在地上,深色的外袍隨風飄動,仰起頭,視線一錯不錯地盯着他瞧;酒勁兒後知後覺地漫上此人臉頰,風一吹,連總被碎髮蓋住些許的額頭都被夕陽給面子地鑲了層金邊,整個人橙裏透粉,看着暖烘烘的。
就是這場景出現的時機不太好,頂着盛夏,只讓人覺得燥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