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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可真有意思。
溫言在心裏兀自想着,明明平常那麼努力地將自己裝成個花架子,一開口便花言巧語滿天飛,完全像是隻憋了一肚子壞水的狐貍;現在倒好,金光一照,跟被剖了肚皮似的,還真給他透出了幾分天真無害的感覺來。
可惜……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現在的柏清河心裏哪能繞得來這些思緒,他伸出手,小幅度地上下招了招,示意溫言也蹲下身來。
此人之前的胡言亂語和眼下這種小孩兒獻寶似的行爲加在一起,讓溫言更加堅信對方已經完全成了個心智退化的醉鬼,於是放鬆了戒備,一撩衣襬,順着對方的意思蹲了下來,迎上柏清河的目光,問道:“你想要我看什麼?”
“不,不是要你看什麼,是我想看你,”柏清河隨手用樹枝拂開了地上七零八落的枯葉,好像那些奉獻己身陪他度過了十分鐘胡思亂想時間的枯葉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似的,不會再分走他的一絲目光,“你太高了,得蹲下來,我才能看清楚。”
看清楚什麼?
溫言沒能理解對方的意思,但他姑且明白着一個道理:在這種情況下,首要選擇是滿足醉鬼的要求,而並非詢問理由——指不定醉鬼自己都想不明白答案呢,問也無用。
因此他就這麼好脾氣地蹲着,一動不動,任由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臉上浮動,跟巡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