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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摸摸額頭,就能立刻知道是否發燒,可惜你頭上纏着繃帶,無法下手。雖然僅靠觸摸臉頰難以得出準確的結論……”
接着,陶展文又檢查了老人的雙眼。
“你沒生病。”他斷言道。
“不,不可能。”老人呻吟般地說道,“我全身上下到處都疼,渾身沒勁兒,說不出來究竟哪裏出了問題。是生病了……肯定是生病了……”
“好吧!”陶展文打斷了老人,繼續說道,“那你把頭低下。”
徐銘義低下了頭。兼任中醫的陶展文伸出胳膊,將手探入老人稀疏的頭髮中,撓了兩三下,隨後便開始觀察殘留在指甲縫中的頭皮。過了片刻,他慢慢伸出舌頭,湊近自己的指尖。
“嗯,你的健康狀況的確有些問題,但並不要緊,只是乍感風寒,而且僅僅處於病菌潛伏期……什麼?頭疼?暖暖和和地睡一宿,很快就會好的。不必擔心,我現在就開方子,到明天就會痊癒的。”
據傳,中醫裏有一種祕法,便是通過品嚐頭皮的味道來診病。陶展文在國內時也曾見過這樣的醫生。據說,爲了保持舌尖的神通力,這類醫生禁忌一切刺激性食物,至於菸酒更不待言。然而陶展文是個煙鬼,對所有烈酒又來者不拒。縱是食物,他也偏愛又麻又辣的。因此,他的舌頭不可能擁有那種神奇的能力,但他不時地仍會使用這一招。他會裝作舔嘗頭皮的模樣,但實際上並未舔到。但作爲取信於患者的小把戲,這一招可以起到很好的心理療效,尤其是針對徐銘義這樣的患者。
“是這樣啊,那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