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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舉辦一場學術晚會
哈佛大學宗教符號學教授
羅伯特·蘭登將蒞臨賜教
蘭登哼了一聲。今晚的報告—一幅有關隱藏於沙特爾大教堂基石上的異教符號幻燈片很可能嗆了哪位保守聽衆的肺管了。極有可能是有宗教學者上門找碴兒來了。
“對不起,我累了,而且……”蘭登說。
“可是,先生,”接待員趕緊打斷了他,壓低了聲音,急迫地耳語道:“您的客人是位重要人物。”
毫無疑問,他的那些關於宗教繪畫和邪教符號學的書使他不太情願地成了藝術圈子裏的名人。去年他與一個在梵帝岡的廣爲流傳的事件有牽連,此後他露面的頻率提高了上百倍。打那以後,自認爲了不起的歷史學家和藝術迷們便似乎源源不斷地湧向他家門口。
蘭登儘量保持禮貌的言語:“麻煩您記下那人的姓名和電話號碼,告訴他我在週二離開巴黎前會給他打電話的。謝謝。”接待員還沒來得及回話,他便掛上了電話。
蘭登坐了起來,對着旁邊的客人關係手冊蹙着眉頭。手冊封面上自吹自擂地寫道:如嬰兒般沉睡在燈火輝煌的城市,酣睡在巴黎裏茨。他轉過頭疲倦地凝視着對面的大鏡子。回望着他的是個陌生人,頭髮亂蓬蓬的,疲憊不堪。你需要休假,羅伯特。
去年他可損失慘重,憔悴了許多。但他不願意在鏡子裏得到證明。他本來銳利的眼睛今晚看起來模糊呆滯。碩大幹癟的下巴上滿是黑黑的胡茬兒。在太陽穴周圍,花白的毛髮顯得一天比一天多,正深深地鑽進他那濃密的又粗又黑的頭髮中。雖然他的女同事們一直說花白的頭髮使他顯得更儒雅,可蘭登不那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