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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不愧是阿純呀。”年長的芝田深有感觸地說,“他可不是魯莽行事,是想去救小姑娘才捱了槍。這麼有骨氣的人已經不多了。”
說什麼胡話!我覺得肚子直抽筋。當時的情況跟骨氣沒關係。以前我挺尊敬這個芝田,覺得他是個明白人,現在看來,不過是不合時宜不懂裝懂的凡人一個。
“如果是我碰上那種情況,就會這樣。”長得像只猴子、言語輕薄的矢部則夫縮着脖子抱緊腦袋,“我會趴在地上,向神呀、佛呀、上帝呀,只要是能救俺一命傢伙們祈求,只要我能撿條命,其他人誰死了都無所謂。”
我—邊和衆人一起笑,—邊在想這個男人究竟害怕什麼。作踐自己逗大家笑的態度,卑微的眼神,他明顯是在害怕什麼。
不,不光是矢部,可以說現在我身邊的所有人都一樣。他們在害怕什麼?
終於,關於我的話題說得差不多了,談話轉向工作,但都是些水平低劣、毫無長進的對話。我沒參與談論,悶頭喝着純成士忌。很久沒碰酒精了,我覺得醉意急劇襲來,身體像是飄了起來,眼眶發熱。
“你好像今天又交了報告?”突然出現在我旁邊的,是剛纔一直坐在遠處的酒井。他個子很高,面若骷髏,比我早兩年進廠。自從我回來上班,這是他第一次和我說話。“真是努力;也別因爲休假了就硬撐啊。”
“我沒硬撐,不過想盡量做點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