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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掉畫筆,雙手拿起畫板使勁往膝蓋砸去。畫板破了,膝蓋沾滿顏料,畫當然也廢了。
阿惠開口了:“還是歇一會吧——”
我把砸破的畫板扔過去:“別煩我,閉嘴!趕緊買東西去,順便買個新畫板回來!”
她想說什麼,卻又撿起摔破的畫板默默出了門。
我又把自己扔到牀上。眼皮沉重,頭大如鬥,大概是因爲這兩三天唾眠不足,畢竟只睡了一兩個鐘頭。一想到時間所剩無幾,我就無法毫無意義地睡上幾個小時。我害怕自己再睜開眼時,整個世界已經面目全非。
我慢慢地下了牀,蹲在地板上。屋子角落裏放着那架紅色鋼琴。往揹包裏裝行李時,不如爲何,第一樣裝進去的就是它。
我坐在鋼琴前面,用食指敲鍵盤,斷斷續續地彈起知道的曲子。沒有幾個鍵,曲子彈到一半幾乎就斷掉了。即使這樣,這琴聲也像一劑特效藥,讓我的心靜了下來,甚至希望自己永遠這樣彈下去。但我還是撇開鋼琴,拉過牀上的毯子矇住腦襲。不能讓鋼琴把心奪走,每敲一下鍵盤,成瀨純一的腦細胞就會消失一點。
這天晚上,電視上播放了一條奇怪的新聞:在距離橘直子屍體發現地大約一公里地方,找到了她的衣服。
真奇怪,那衣服明明已經被我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