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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珠兒再也沒有出現過,劉秀很想見她,很想再聽她用那種懶洋洋的腔調說話,可是劉秀也有自己的原則,他既然認定了不能經商,便不會輕易低頭。
歲月如梭,劉秀一轉眼碧昂當了十年的農夫,單薄的身材變得朗結實,身長八尺,鬚眉秀密,蒼白的膚色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手上也有了繭子。本來有些莽撞的性格,在復一的勞作中,磨鍊的謹慎溫和,再加之自小在長安遊學,周身有着一股寧靜安詳的書生氣質渾然不似普通的農夫。
劉秀中的農田,因爲他勤於耕種澆灌,所以莊稼的收成極好,頗有些恆產,他今年已有二十六歲,這樣的年紀,在尋常人家,孩子都可以下地種田了。周圍的鄉鄰幾乎都給他說過親事,可他一直沒有應允,推說由兄長做主。他大哥劉縯是難得一見,每神神祕祕的不知所終嗎,而二哥劉仲則在縣城裏開了家店鋪,很少管他。
爲什麼不成親呢?劉秀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在他內心的最深處,還殘留着一抹白色的倩影,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卻沒有模糊一絲一毫。
他實在太傻了。
偶爾,劉秀也自嘲。他心裏期待的到底是什麼,連他自己也沒有搞清楚。但他知道,他不想隨便遵照媒妁之言娶一個未曾謀面的農家女子。雖然他現在每下田耕種做農事,可是卻打心底裏不承認自己就是個普通的農夫。
自從三年前起,連連災荒,飛蝗肆虐,各地紛紛湧起了綠林軍,赤眉軍,銅馬軍等數十支起義隊伍。戰亂四起,民不聊生,這股不安的氣氛,漸漸也要感染到春陵附近了。劉秀把田裏的麥子收割乾淨屯入倉庫,不禁開始發起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