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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觥籌交錯,瓷碗碰撞之聲,席面漸漸酒酣耳熱起來。
沈蒔不免跌跌撞撞起身,攘袂持杯,衝着蕭逸宸嗟嘆,“我從前見你時,你還那般小,如今竟長成得這般清俊了,還如此有爲,若叫良輔看見,不知該如何欣慰。”
一番話落,方纔還鬨鬧的場面靜默了下來,外面抖進來風,吹得珠簾潺潺如雨落,如珠碎,砸進殷老太太耳朵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良輔,是蕭逸宸之父,蕭弼的字號。
當年蕭弼曾任平章知事,因與參政知事意見相左,被誣告與官家五子肅王聯袂,私放有罪官員。
官家向來疑心深重,更厭惡極了植黨營私這般的蠅營狗苟,讀了這通奏疏,竟不分青紅皁白,當即下敕不日斬殺蕭弼。
此事雖厲,但細想下來,也不過是瀆職濫權,罰個一年兩年俸祿便是,倘或有人能上疏奏聽,求情一二,官家或可收回成命。
沒想,那些個官蠹平日裏圍着蕭弼一通巴結,耀武揚威,臨到關頭,無一人求情,就是與蕭弼曾有經年同窗情誼的沈蒔,也閉口不言,作壁上觀。
這才使得蕭弼一朝鋃鐺入獄,一夕一命呼嗚。
好在蕭逸宸日角龍庭,生來非凡,雖然被剝去爵名,再不有顯通家世,卻並未因此有壯志難酬等頹廢之嘆,竟狠得下心去應募效用,戴罪立功不止,更接連累累戰功,惹得官家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