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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起政事,陳方彥視線便從沈南寶肩臂上滑了過來,松泛一笑,“幸得官家信賴,委以我重任,如今我也行下叫人打造窖穴,蓄積農桑。”
蕭逸宸點點頭,“光如此還不夠,大旱將至,百姓大多衣食不繼,更應夏秋稅糧悉行蠲免,並加賑賙濟,移民就食纔是。”
正說着,水面傳來‘嗵嗵’漿手敲船幫的聲,每個龍船頭上穿着坎肩,赤着手臂掄鼓槌的舵手都威威赫赫地叫喊着,偶爾一側目,向看臺上的人兒飛來一記眼神。
臺上小娘子便都嬉笑着,熱烈回應。
沈南寶彷彿不曾聽見,訥在原地,鬢角的流蘇隨風錯落的搖擺,將她眼底的眸光也耀得影影綽綽起來。
不過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興致的不高。
大抵是覺得談論這樣的事,把她冷落了才這樣,蕭逸宸草草總結了一句,“說來話去,也都得看官家的意願,但不管怎麼說,陳小侯爺這事若是做得圓滿,也算是一洗前塵,叫旁人都得另眼相待了!”
一洗前塵,洗去陳方彥那拈花惹草,風流浪蕩的名聲。
陳方彥顯然聽出了其中的含義,眼神暗了暗,作了一揖道好,不再糾着沈南寶要那一方錦帕了,將一雙眼遞向另一樓上:穿着硃色曲領大袖的太常寺卿走了出來,依循着禮教祭祀之後,待得酒罷鳴金,這才揚袖一揮,宣了競渡開始。
一時間兩岸喝彩,船歌高亢,震得白雲也滌盪天遠之外,沈南寶彷彿也被這樣炸鍋一樣的盛況牽引去了心神,雙目死死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