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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宛還沒從昨個兒被彭氏喫了定禮的事回覆過來,今個兒又聽要被教訓,臉都白了,“大姐姐……”
想起殷老太太尚在隔間更衣,沈南宛不好就此上臉子,只得按捺了幾分,“大姐姐,你方方也說了我小娘如今懷着孕,如今她跟前沒個熨帖的,何況明年開春我便要遠嫁,定是得好好珍惜這段時日,和我小娘好好的說說話纔是!”
一壁這麼說着,胡媽媽扶着殷老太太挑了簾子進來。
那天光就從簾子掀開的地界兒翕出來一線,光柱子似的打在她們眼前,沈南宛就在這樣針樣刺目的光華里起了身,去扶殷老太太另一邊還空當的手。
“祖母,方纔我們說的話,您應當在隔間聽到了罷,母親說要教導我,可您曉得我自來規行矩步……”
她還沒說完,殷老太太轉過了頭,一雙眼眸深潭似的窅窅映着她。
沈南宛心頭一顫,那託着殷老太太手肘的指尖霎然冷得如涼水一般,竟是頃刻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南伊見狀微擎了嘴角,學着彭氏教她說的那些話,敦敦開了口,“二妹妹,快莫笑話我了,規行矩步,祖母自幼教導我們規行矩步,常掛在嘴邊的是什麼?”
她停了一停,揚聲道:“是不在乎於跡,而在乎於心!是要我們巧僞不如拙誠!就好比五妹妹罷,先前祖母病榻,日日不錯時的去煎藥,這便是拙誠,至於二妹妹你……”
沈南伊掩嘴嗤出了聲,“依樣畫葫蘆罷了!何況你小娘這才一個多月的胎,胎都還沒穩呢,需得好好將養調息,你要是再像先前那次,弄錯了藥,這我那弟弟或是妹妹的豈不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