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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寶抿嘴一笑,聲口甜糯得像是在嚼餈糕,“去容小娘那兒,她有了身子,我向她道賀。”
彭氏聽了這話只覺得諷刺,拿扇撲着心頭的陰火,面上卻端端穩穩地笑,“早先兒便聽聞你打發了風月出去買辦,原以爲早就巴巴的就給容小娘送過去了,沒曾想拖捱到了今日。”
沈南寶牽着嘴角道是,“早早的就買好了,可惜手頭上緊着般若昭儀的翬翟,一時抽不開,今個兒繡好半裳,才得空出來走走,順道去趟小娘那兒將禮賀一賀。”
說完,仰面衝二人彎了眸子,那笑貌,竟比天光還叫人目眩。
彭氏心底兒不由沉上一沉。
沈南寶看着是朵嬌花,所以叫人一眼看過去,只覺得漂亮,是可以隨意攀摘的,卻沒想這嬌花上長着刺兒,摘她需得傷了手流出來血;
這要是不摘她,她落落大方的遺世在深宅大院裏,只叫人賞心悅目,絕對揪不出什麼不足來。
就方方那三言兩語,裏面含着的內闈學問,是伊姐兒怎麼跌跤都跌不出來的圓滿。
沈南伊咂不出自個兒母親的這些深慮,唯是枯眉看着沈南寶。
她素淨地站在天光下,背後是架在紅木墩上的鬥彩青瓷魚淺,映在浮雕石壁上,好一副清澄明朗的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