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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心掛念着這事,其實更多是掛念着那汲汲苦營的寒窗幾載,而今卻如竹籃打水一場空,惟餘莽莽了。
沈南宛聽得愈發不是滋味,卻又不好表露出來,唯得緊咬了脣瓣,輕聲問:“清止呢?他去哪兒?”
沈文倬有些惘惘的盯着樹梢,“茶涼了,我叫他去添點熱的來,近來我是愈發畏寒了,喫不得冷的,稍微喝點涼水,身子便要發顫……我從前大冬日裏都不懼那才從井裏汲上的水,也都不披鶴氅的……二姐姐您說我是不是好不了?”
“胡說!”
沈南宛紅着眼作啐,“怎麼可能好不了!好得了!就是萬大夫都說你好得了!你怎麼好不了!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緊顧着喫藥就是!”
她這麼說着,拿錦帕拭了拭臉,擤着鼻看向遠處,那檐角正緩慢滴下水,恍惚滴在了自個兒的臉上般,接連不斷的,浸得錦帕都溼漉漉的。
肩上的緙絲被太陽曬得滾燙,沈南寶在這樣的灼光裏,看着沈文倬那頹唐的模樣,心頭又焦躁又難過,“昨個兒夜裏雨太大了!又狂風呼嘯的,拍得我那榮月軒一溜的窗戶都‘哐哐’響,害得我都忍不住找風月添了被子。”
沈南寶上前一步,將那瑩嫩的臉遞到沈文倬的眼裏,“三哥哥,您瞧瞧,我這黑洞洞的兩隻眼,就是被昨夜那風雨害的!”
她陡然上來,拂來薰烈烈的風,那甜膩而悵然的味道,叫沈文倬一下慌了神,連忙從鏤梅的門臉支起身子,“五妹妹且得注意了,你那麼好看的樣貌,不能遭這樣埋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