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的話比長矛還尖銳,戳得彭氏一顆心都是窟窿,窟窿透進風,吹得她心尖一脈的冰涼,臉上又痛得像火燒,她夾在這樣的冰火兩重天裏,摽闢着、哭嚎着。
“老爺您捫心問問您自個兒真真是因爲我從前的事才這樣麼?”
沈蒔窒了下,凜眉看她,“所以呢?所以你說這麼些話,你是覺得我什麼?覺得我上演那一套寵妾滅妻?爲了妾顛倒是非黑白污衊了你?”
寵妾滅妻鬧大了那是得敲登聞鼓,報衙門,丈夫會因此丟官入彀,又或仗責九十,到時候連帶着彭氏自個兒的臉都丟盡。
在這樣喫人的世道里,女子根本就不能隨心所欲的活。
就是彭氏也不能。
彭氏忍不住悲從心來,擎着錦帕直掖眼梢,那小小的一窪地,汪出的淚頃刻就濡溼了錦帕,濡溼了脣畔,還濡溼了她的嗓音。
“那老爺呢?老爺覺得我真真是那樣狠毒的人物麼?奴道光五年嫁給的您,如今細數起來已經有整整十餘年,奴是什麼樣的人,老爺您不清楚麼?”
她說得這麼誠摯,聲線悽惘又綿長。
沒想沈蒔卻彷彿聽到了笑話般的,嗤笑道:“你叫我捫心自問,你自個兒不捫心自問一下,你有臉說這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