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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延年將梁禎抵在牆上後,左手一伸:“水!”
那個端着木盤呆呆地站在一旁的戍卒聞言後,慌忙應了一聲,連忙跑去打水去了。
徹骨的寒意,令梁禎登時清醒了不少,“噗”從水盤裏掙起來後,他又猛地吐出一口水,連着咳了十來聲,這才稍稍緩過氣來:“左延年,你瘋了!”
“梁障尉,塞北天寒,醉酒夜出,十死無生。”左延年不緊不慢地說着,一邊遞上來一塊尚算乾淨的布,剛纔呵斥章牛的“尊卑有別”似乎都被他一股腦地拋到腦後去了。
冰涼的水,不僅讓梁禎的酒醒了不少,而且還將他的火氣,滅得差不多了,還好,他也是個“不”要臉的人,待將臉上的水珠擦乾淨後,便笑着跟左延年道謝:“謝謝你了,左兄。”
一個傷卒忽地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直呼冷。
梁禎回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同伴,在用打溼了的布,再給他擦拭身子。而打溼毛巾的水,很明顯,就是左延年剛將梁禎的腦袋摁進去的那一盤——直接從井裏打上來的,並沒有經過加熱。
“怎麼能這樣?”梁禎幾步上前,搬起水盤,“加熱了再說。”
那個戍卒下意識地說了聲:“障尉……”
梁禎回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