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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衆人告退後,秦熙辰輕笑着向我勾了勾手,示意我到他身邊去。我依言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方纔在衆人面前端了那樣久的樣子,身子早疲得不行,手握成拳,捶罷胳膊又捶腿,一面側首暼一眼身側人。
他倒樂得清閒,曲起一條腿,手肘擱在膝蓋上,疏懶不羈的姿勢教我看了便來氣。於是我抬起手肘,極不客氣地肘他一下。
這般力道對他而言分明連搔癢都稱不上,他卻立馬規矩地坐好,爲我捏起肩膀來,一面捏,一面輕笑道:「海口已誇了,我看你要如何收場。」
我心中若無把握,又豈敢應承得這樣爽快?當下便輕哼一聲,不搭理他。見狀他低低一笑,附耳過來在我耳邊低語,道:「可需我幫你?」
我搖了搖頭,回眸看他,眉眼微彎,輕笑道:「不必,山人自有妙計。」
我自然不是說大話,師父曾與我講過,塞外諸國,崇歌尚舞,自成文化者當屬月氏。月氏閉塞,要走商路自然行不通,要想叩開月氏的門,還得倚靠中原的舞樂文化。此法昭明司也行過,卻不爲月氏接受,幸好我還留存着現代的記憶,寫寫畫畫着思索了三五日,總歸編出融合胡漢的一支舞。再往瀟湘溪苑遞了帖子,請來脂黎指正修改,最後的成效真真是美不勝收。
彼時脂黎於一旁吹笛奏樂,由我舞這一曲,縱使身着男裝,也蓋不住眼波嫵媚,腰肢柔婉。笛聲漸快,衣襬亦旋飛如花綻。恰有如訴如慕琴音起,我抬目望去,秦熙辰在不遠處的花樹下撫琴。琴聲錚然,笛音悠遠,二者配合得十分默契。
由此見得,他應是在樹下看了許久,才令人抱了琴來。知我在看他,他脣角彎起,撫琴之餘,抬眸向我看來,目光繾綣溫存,眼底有細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