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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視線,循着樂聲繼續跳這一曲。衣袂翩飛間,一步一琦思,一舞一纏綿。待樂聲歸於虛無,我垂下眉眼,定格於最後一式,衣袖緩緩下滑,露出瑩潤如玉的皓臂。
脂黎輕輕一笑,遠遠地向秦熙辰拂一禮,而後收了橫笛行至我身側,目露驚豔,語中讚許:「姑娘編排的這支舞實在是美,兼具外域之風情與中原之婉麗,脂黎受教不少。」
這兩日脂黎在其中所費的心力絕不比我少,如今得了她的讚許,我看着她的眼睛,真摯地與她道謝。
脂黎亦不推讓,只垂目淺笑道:「脂黎平生所愛有二,歌舞便是其中之一。若昭國的舞樂真能傳到月氏,脂黎便十分歡喜了。」
她說罷,微微側過首,目光有一瞬凝結。我循着她的視線望去,看見花樹下正在調絃的秦熙辰。距離略有些遠,容顏看着有些模糊,卻能看出樹下人之美不可方物。
脂黎說,在我印象裏,他彷彿從來都沒變過,隨性風流的模樣,脣邊總掛着笑,看起來對誰都很好,實則再惹人傷心不過。姑娘彷彿是他的例外,在姑娘之前,我從沒見他對誰這般笑過。不瞞姑娘,脂黎十分羨慕。
我送脂黎離開後,去他素日處事的房間見他。他正在案前看一封線報,眉頭微蹙,脣角微微抿起。都說燈下看美人,燭火爲他的眉眼覆上一層動人的暖色。靜夜沉沉裏,浮光靄靄中,他渾不像塵土間人。
我定定然看着他,腳步微頓,旋即快步上前,自他身後環抱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