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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況持續了一整天——沒有人要跟他說話。不論他說什麼,都沒人想聽。
那天晚上他回到牢房,整個是空的。他那張凹凸不平的牀墊放在地上。其他牀墊都不見了,兩張雙層牀也不見蹤影。所有東西都搬走了,只剩那張牀墊、那條粗糙的牀單,還有便桶。喬回頭看着正在鎖門的漢蒙先生。
“其他人呢?”
“走了。”漢蒙說,然後走下樓梯。
第二夜,喬躺在那個悶熱的房間裏,又是幾乎沒睡。不光是肋骨痛,也不光是害怕而已,還要加上監獄裏的臭味,以及外面工廠傳來的同樣強烈的臭味。牢房頂端有個小窗子。或許開這個窗子的本意,是好心想給犯人嘗一點外面世界的滋味。但現在那窗子成了工廠煙霧的管道,紡織品和燒煤的惡臭都飄了進來。在囚室的高溫中,當老鼠之類的有害動物沿着牆邊疾跑,囚犯在夜裏呻吟,喬想不出自己要怎麼在這裏熬過五天,更別說五年了。他失去了艾瑪,失去了自由,現在他可以感覺自己的靈魂之火搖曳着,越來越黯淡。他們正要奪走他的一切。
次日,又是同樣的戲碼。下一天也是。無論他走近誰,對方都會走開。任何目光對上他的人,都會立刻看向別處。但他感覺得到,一等他移開目光,他們就在觀察他。全監獄裏的每個人都是這樣——都在觀察他。
同時等待着。
“在等什麼?”那天晚上他問,當時正要熄燈,漢蒙先生轉動着囚室的鎖。“他們是在等什麼?”
隔着鐵柵,漢蒙先生那對毫無光亮的眼睛看着他。
“其實,”喬說,“我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但我很願意跟他把話講清楚。如果我真得罪了某個人,那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很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