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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西拉很想念那個雪茄工廠。她想念當年和同事一起說笑聊天,想念朗讀人用西班牙語講述她最喜歡的小說,想念一整天都說母語。
儘管她每天晚上都住在喬爲他們蓋的那棟大宅裏,她還是留着那家餐館樓上的房間。不過據喬所知,她只是去那邊換衣服而已,而且也不常去。喬幫她買了一大堆衣服,塞滿了他們家的一個衣櫃。
每次喬問她爲什麼不多穿那些衣服,格蕾西拉都會說:“那是你幫我買的衣服。我喜歡自己買。”
但她其實從來就沒錢買,因爲她所有錢都寄回古巴了,不是寄給她那個窩囊廢丈夫的家人,就是寄給反馬查多運動的朋友。艾斯特班有時也會代表她回古巴,既是去募款,也是參加他當地新夜店之類的開幕宴會。他會帶着好消息回來,說他們的運動又有了新的希望,但經驗告訴喬,等他下次回去,這個希望就又會破滅了。艾斯特班也會拍很多照片回來——他的目光愈來愈犀利,使用相機像是一個偉大的小提琴家揮舞琴弓。他成爲拉丁美洲叛亂圈子內的大人物,他的名聲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破壞了美國軍艦仁慈號。
“你手上有個非常困惑的女人。”他上次從古巴回來後,這麼告訴喬。
“這個我知道。”喬說。
“你瞭解她困惑的原因嗎?”
喬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蘇亞雷斯特選陳年朗姆酒:“不,我不瞭解。我們買得起任何東西,想做什麼都可以。她可以擁有最精緻的衣服,在最好的店做頭髮,到最棒的餐廳——”
“只要能讓拉丁人進去。”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