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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A一言不發的坐到自己的牀上,他用手按了按牀墊,東西應該還在牀墊裏面。
哐啷一聲,牢門鎖上了,看守的士兵嘩啦嘩啦的落了鎖,望裏面瞄了瞄就走開了。老塗和老六的吼聲還是此起彼伏的從牢門外傳進來。
有風從牢房牆上的小窗外吹了進來,攪得這個房間裏沉悶的空氣起伏了一下。
這個場面很奇怪,兩個都是無比忠貞的共產黨員,彼此正在懷疑着對方的身份。他們此時誰都不說話,只是就這樣呆呆的坐着,幾乎僵硬了一般。這是一場暗中進行的心理角鬥,誰都不敢先說話,也不願意讓身體移動起來,這好像兩個棋逢對手的絕頂武林高手過招一般,誰先動,誰就先露出破綻。
直到聽到一樓所有的牢門都沉重的落鎖,隨後是二樓開始有人吼了起來,要二樓的犯人動作快,二樓就開始有人從樓梯下來,一個接着一個,然後又上樓。這應該是二樓的犯人同樣在倒馬桶。二樓的犯人必須要經過一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時的社會環境就是如此,抽水馬桶是個稀罕東西,除了少數的現代西洋建築,政府辦公大樓,有沖水式的溝渠,絕大多數都是在地面上蹲坑的茅房。
所以,二樓的犯人無論如何也要到一樓來倒馬桶。
那個時代,地面上兩層樓的牢房還是非常罕見的。通常的牢房都是地上一層,比較大的牢房,半地下再一層,集體關押,除了即將處死的死囚是單獨關押外,一個牢房關的多能關上二十多號人。不會是象白山館這樣無限期的囚禁,大多數是在牢裏面最多關個一年半載的,能弄到錢的就傾家蕩產的贖出來,在外面夾着尾巴做人,好死不如賴活着;贖不出來的,或者犯了比較嚴重的罪行,那就要把犯人發到什麼地方去做苦役。
做苦役的地方纔算是真正的監獄,三十年代民國時期一般不叫監獄,而叫苦窯,挖石頭、挖礦、挖溝,什麼苦就幹什麼,苦役時間通常也就五六年,能撐過去的,還有一條小命活着回去,不注意的,也就死在異地他鄉了。監獄一般都是一排一排的平房,幾十個人關在一間大房子裏面,非要形容的話,是類似於集中營那種關押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