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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四十年代的監獄管理,可不是現代這個樣子,犯人是沒有什麼人權的,也沒有什麼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的說法,你去做苦窯,只要不是死罪,管犯人的長官高興了就能把你放了,不高興了,讓你做到老死也可以。
這些囚犯一般都在一些荒蠻邊遠的地方服刑,因爲看守的人力有限,加上地方也大,所以外出勞作時逃脫的機會比較多,身手腿腳好的,說跑了也就跑了。跑了可不能再被抓住,逃獄的罪名當時可是大罪,抓住了綁結實一百棍子下去,不死也殘廢了。
在外出勞動時逃跑還不能稱之爲越獄,漂亮點的叫法是逃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逃跑了而已。而越獄都是比較有技術含量的,被禁閉在一個監獄裏的牢房內,還能想辦法跑了,才叫越獄。
中國文字比較形象,“越”字本來就有翻越高處、跨過、超過等這樣的意思,是一個比較有行爲難度的動詞。提到越獄,大家也都會想到,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看守嚴密,又有高牆阻隔的地方逃出去,真的很難。
所以在馮進軍腦中,這個張海峯一進來就要越獄,要麼是他腦子不清醒信口雌黃不自量力,要麼就是他經過精心準備的,再就是他故意來看看馮進軍是不是有想越獄的念頭的。
馮進軍何嘗不想逃出去!他研究了多種可能性,卻發現向從白山館中逃出去幾乎是沒有可能的。第一,沒有走出白山館的機會,最多到第兩層院落裏接受拷問;第二,放風時間很短,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圍牆;第三,關押的人少,一號樓放風的時候也就三十號人,看守就有十幾個,你搞什麼小動作都不好隱蔽;第四,磚石地面,鋼筋水泥的外牆,連挖洞的可能都沒有;第五,四五人高的圍牆,上面不僅有崗哨,而且圍牆外還是懸崖,根本沒有辦法爬下去。
A想着,這個男人到底在等什麼?不動聲色,又如此沉的住氣?他應該比我要先說話的,現在他一聲不吭,是覺察到了什麼嗎?如果他是叛徒,他不可能這樣沉的住氣。難道他在懷疑我的身份?
這幾個問題繞在一起一下子解不開。
A和馮進軍就這樣對峙着僵坐着,大約半個小時以後,一號樓再次恢復平靜,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電流的噪音噼噼啪啪響了幾下,從走廊中就傳進來用喇叭播放的巨大的女子的聲音,這女子的聲音聽着還格外的溫柔,好像在耐心的奉勸做錯事情的男人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