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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兩手拍着臉頰,好像爲了使自己能看得清楚些似的。但是一切都晚了。他看到了乍得的眼睛,眼睛睜着,好像在譴責他,也許還在譴責他自己,是他使這一切發生的。
但是是他使這一切發生的嗎?路易斯納悶地想:真是他使這一切發生的嗎?
是斯坦尼·畢告訴乍得的,斯坦尼·畢的爸爸告訴他的,他的爸爸是最後一個與印第安人做皮貨交易的商人,他是一個弗蘭克林做總統時從北部來的法國人。
“噢,乍得,真對不起。”路易斯小聲說道。
乍得茫然的眼睛盯着他。
“真對不起。”路易斯重複道。
路易斯的腳彷彿自己動了起來,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去年的感恩節,不是回到他和乍得帶着小貓去寵物公墓和米克邁克墳場的那夜,而是回到他們一起喫飯的那夜。諾爾瑪做了火雞放在桌子上,他們三人喫着晚餐,談着,笑着,兩位男士喝啤酒,諾爾瑪喝了一杯白葡萄酒。
諾爾瑪從底層抽屜裏取出白桌布鋪在桌子上,然後上面用漂亮的燭臺夾固定住。路易斯現在也正在從底層抽屜裏取白桌布呢,但他——
路易斯看着白桌布飄落在乍得的屍體上,像個落下的降落傘,蓋住了乍得的臉。接着白桌布立刻浸滿了紅色的血跡,像一個個小小的玫瑰花瓣。
“對不起。”路易斯第三次說道,“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