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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感覺到頭頂上有什麼在動,一種刮擦而過的東西,路易斯的話停在了嘴邊,這種東西走得很輕,偷偷摸摸的,但卻是有目的的,噢,是的,他可以肯定這一點。這種聲音正是他一直想聽到的。
路易斯的手要顫抖,但他控制住了,他走到鋪着方格油布的餐桌旁,伸手到口袋裏取出了三支注射器,把上面的袋全撕開了,整齊地放在桌上。他又打開了三個小藥瓶,把每支注射器裏都吸滿了足以要一匹馬——或漢拉提公牛的命的藥水,然後又把這些東西放回到口袋裏。
路易斯離開廚房,穿過起居室,站在樓梯底下,叫了一聲:“蓋基?”
從樓上某個陰暗的地方傳來了嘰嘰咯咯的笑聲,這種冰冷的大笑使得路易斯的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開始向樓梯上走去。
走到樓梯頂層好像是很長的一段路。他能想象出一個被處以死刑的人手被綁在身後向平臺上走去時的感覺,他所走的路可能也是這麼漫長。那囚犯知道他被處死時,不能再吹口哨了,一定會尿溼褲子的。
路易斯終於走到了樓梯頂端,他一隻手在兜裏,只是死死地盯着牆。他這麼站了多長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開始屈服了。這是一種真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有意思,他想在一場可怕的暴風雪中的一棵身上結滿了冰的樹,就在它快倒塌前,可能會有這種感覺,當然,要是樹有感覺的話。這種感覺很有意思——甚至有點好笑。
“蓋基,想跟我去佛羅里達嗎?”
又傳來了嘰嘰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