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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上沒有任何沾有血跡的腳印,顯示不可能有人從屋外經由血流成河的浴室進入臥室將門關上。
我還是走到浴室門口重新檢查一次,這一次,我把筆燈留在口袋裏,僅仰賴臥室裏微弱的燈光,因爲我不需要,也不想看見血淋淋的現場。兩扇門式的窗戶依然敞開着,浴室裏的味道就和兩分鐘前一樣難聞,癱在馬桶邊上的人形是安琪拉沒錯,雖然她整個人被仁慈的陰影掩蓋,我依稀可見她驚訝中張大的嘴,和瞪大的雙眼,一眨也不眨。
我緊張地回頭朝房門張望,還好沒有人跟隨在我後面。
我一頭霧水地回到臥室中央。
從浴室窗口吹來的風不可能有足夠力量讓臥室的門關上。再者,我明明看到一道陰影,風絕不可能產生陰影。
就算牀底下的空隙足以容納一個人,卡在彈簧墊和地板之間背上頂着牀架木條的滋味一定不好受。無論如何,不可能有人能在我踢開門那麼短的瞬間鑽人牀底下。
可供人進出的衣櫥大門敞開着,裏面一覽無遺,顯然沒有人藏匿其中。但是爲了謹慎起見,我還是仔細檢查一遍。在筆燈照明下,我看見衣櫥的天花板上有一個通往閣樓的出口,即使出口處原先就架好一道摺疊式梯子,也不可能有人能在我破門而入的兩三秒鐘之內迅速地爬上洞口並將樓梯收回去。
牀的兩側各有一道垂着窗簾布的窗戶,兩者都從裏面鎖着。
兇手顯然沒有從窗口逃逸,但我或許可以嘗試,我不想再回到走廊上。
我試着將窗戶打開。並隨時留意臥室門口的動靜,窗戶已經被油漆封死,這兩扇都是裝有堅框的法式窗,所以就算我打破玻璃也不可能爬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