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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節若是在電影裏,娃娃出現後緊接着就會冒出來一個兇惡的彪形大漢,一個戴着很酷的曲棍球面具的彪形大漢,也有可能戴着頭罩,他手裏會拿着一把更酷的鏈鋸,或是一把氣壓式指尖手槍,甚至更要不得的拿着一把大得足以把牛頭斬下的斧頭。
我朝工作室張望,檯燈的微光依然亮着,並沒有人侵者藏匿在內。
我繼續移動,走向走廊邊的浴室,裏面依舊空無一人,我有點想上洗手間,不過這時候不大方便,我繼續移動。
現在我走到娃娃面前,它穿着黑色的球鞋,黑色的牛仔褲,和一件黑色的T恤。它手裏捧着的東西是一項深藍色的棒球帽,上面用紅色的線繡着四個字“神祕列車”。
起先我以爲那是一頂跟我一樓一樣的帽子,然後才發現那其實就是我的帽子,我先前明明放在樓下廚房的餐桌上。
我朝樓梯日和唯一還沒進去過的那個房間兩處來回張望,心裏有數隨時會有麻煩從其中一邊出現。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從瓷娃娃手裏一把抓回我的帽子,將它戴在頭上。
只要燈光和情況正確,任何一個娃娃都可以顯出一種詭異和邪惡的特質。但這個娃娃不同,因爲我完全無法從它的臉上看出任何險惡的表情,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頸背不寒而慄,就像參加萬聖節化裝舞會時的感覺一樣。
讓我感到最詭異的不是娃娃本身有什麼奇怪,而是那份逼真的似曾相識感,它竟然有我的臉,它是模仿我的長相製作的。
我爲此同時感到感動和恐怖。安琪拉對我愛護到能夠精緻雕刻出我臉上的細節,她竟然能夠熟記我的長相,並按照我的樣子製作出可愛的洋娃娃收藏在她的架子上。可是,這樣出乎意料地撞見一個自己的形象,不禁喚醒人們內心深處的原始恐懼——彷彿只要一碰觸到這個魔物,我的心靈和靈魂便會立即被困在其中,接着被困在洋娃娃內的邪靈就會趁機佔據我的肉體,在慶賀解放的同時,他會假冒我的名義在深夜裏啃噬處女的顱骨,吹食嬰兒的心臟。
平常的時候——假如有這種時候的話——我常以生動的想像自娛,巴比。海格威戲稱爲“腦袋瓜裏有三百個馬戲團”。這無疑是我得自父母的真傳,他們聰明到知道人能知道的很少,好學到從不停止學習,洞察力敏銳到能夠理解所有的事物都包含無限的可能性。當我還小的時候,他們常閱讀米恩(AAMime)和碧爾翠絲。帕特的詩句給我聽,當然,由於我很早熟,他們也讀唐諾。爵士提斯(DonaldJusJuSt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