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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着清了清喉嚨,發現那裏沒有什麼東西——喉嚨幹如沙漠,滑如皁石。現在,她能感覺到她的心在胸腔裏跳動,它跳動得很輕、很快,很不規則。
風兒在颳着,樹影在牆和天花板上映出黑白圖案來。使她感到像是陷入給色盲者看的萬花筒裏的女人。有那麼一會兒,她想她看到了一個鼻子——又瘦又長又白——在那兩隻凝神的黑眼睛下面。
“誰——”
開始,她只能勉強發出耳語聲,這聲音在牀的那頭都不可能聽見,更不用說屋子對面。她接下來,舔了舔嘴脣又試了一下。她意識到她的手痛苦地緊緊握成了拳頭。她迫使自己鬆開手指。
“你是誰?”仍然是耳語,但比前次稍大些了。
那個身形不回答她,只是站在那裏,細細的白手懸掛在胯邊。
它的膝?膝蓋?不可能,傑西——當一個人將雙手垂在身體側面時,手停在上臀部。
露絲答話了。她的聲音壓得如此低,如此恐懼,傑西差點都沒聽出來。
一個正常人的手到上臀部爲止,那是你的意思嗎?可是你想,一個正常人會在半夜時分潛入別人的家,然後當他發現屋子的女主人被銬在了牀上只是站在屋角觀看嗎?只是站在那兒,沒別的了?
然後,它真的移動了一隻腿——也許這僅僅是樹影讓人分神的移動。這一次是她視覺的下部發現的。樹影、月光和風混在一起賦予這整個事件很大的模糊性。傑西發現自己又懷疑起來訪者的真實性了:她想,有可能她此時仍在睡眠中,她的有關威爾生日聚會的夢境朝着某個奇怪的新方向轉變了……可是她並不真的相信——她確實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