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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梅迪和威爾在樓下,傑西出去了,就在前面平臺上——看到她了?
就在這一刻,傑西突然弄清楚了,她的爸爸確切知道起居室兼餐廳的聲音效果。他知道他的女兒將聽見他們談話的每一個字。希望她聽見每一個字。一陣溫暖的顫慄順着脊背傳到了她的腿上。
我早就該知道會談到迪克·斯利福特的!聽起來媽媽既憤怒又高興。這種混雜的情緒使傑西的腦子打起轉來。在她看來,似乎只有成年人才能用這許多瘋狂的方式把這種情感混合起來——如果感情是食物的話。成人的感情就像是塗了巧克力的牛排,夾有菠蘿塊的土豆泥,灑了辣椒粉而不是糖的油炸果仁。傑西想,做一個成人似乎更像是接受懲罰,而不是一種酬勞。
這真是惱人,湯姆——那個人六年前向我獻過殷勤。他喝醉了。以前那些日子裏他總是醉醺醺的。可是他已經戒除了不良行爲。波莉、伯格榮告訴我,他去參加了戒酒協會,而且——真妙啊!她爸爸乾巴巴地說。我們給他寄一張痊癒賀卡,或者一枚功勳獎章,莎莉?
別油腔滑調了,你差點打斷了他的鼻樑——是的,確實如此。當一個人走進廚房想再喝些飲料時,卻發現路那邊的醉鬼一隻手放在他妻子的屁股上,另一隻手放在她前身的下部——別在意,她嚴厲地說。可是傑西想,由於某種原因,她媽媽的聲音聽起來差不多是高興。她越來越好奇了。
問題在於,你早該發現迪克·斯利福特並不是陰間的惡魔。傑西也早該發現,阿德瑞娜·吉萊特只是個孤獨的老婦人,她曾經在一次草坪聚會上打了她的手,開了個小玩笑。現在,請你不要再朝我發瘋了,湯姆。我並不是說那是個好玩笑,不是的。我只是說阿德瑞娜不知道。她並沒有惡意。
傑西低頭看到她右手拿着的平裝本小說幾乎折成雙的了。她的媽媽,一個以優等成績(不管那是什麼意思)畢業於瓦薩學院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傻呢?在傑西看來,答案似乎夠清楚的了:不可能。要麼她知道得更清楚,要麼拒絕接受事實。不管你決定哪一個是正確答案,得出的結論相同:當被迫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要麼相信夏天住在路那頭的醜老太太,要麼相信自己的女兒時,莎莉·梅赫特選擇了老喘氣充。是個好交易,呃?
要說我是爸爸的女兒,那就是原因。那個以及她說的所有其他事都類似這些。這就是原因。可是我根本不能告訴她,她自己也決不會看出來。一萬年也看不出來。
傑西強迫自己放鬆手裏的平裝書。吉萊特當時確實有意那麼做的,她有惡意。可是爸爸懷疑她不再害怕那老太婆,與其說懷疑錯了,也許倒不如說是正確的,反正一回事。
她還是要達到她的目的,和爸爸待在一起。所以,不管媽媽說些什麼都無關緊要,是不是?她將和爸爸一起待在這裏。她不需要去和老喘氣鬼打交道了。那些好事情將會發生,因爲……“因爲他爲我辯護。”她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