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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城撫摸着下巴修得很短的鬍鬚。他的臉孔微黑,顴骨非常明顯。
“剛剛爲什麼不進來?”
“不方便進來。撿骨儀式不是隻有親人才能參與嗎?”
水城與洋一郎從大學時代就是好友。雖然是同學,但水城曾經重考過一次,所以比洋一郎大一歲,今年應該四十五歲了。兩人從相模醫科大學的醫學系畢業後,一起進入母校的研究所攻讀博士課程(* 日本學校的博士課程分爲前期與後期,前期相當於臺灣的碩士。)。水城現在依然在大學擔任研究員,而洋一郎則任職於附屬的大學醫院。
“惠說她也想要拜一下咲枝的遺骨。”
水城望向身旁的妻子。惠從剛纔就一直看着洋一郎懷裏的骨灰罈。她的下眼眶有黑眼圈,鼻子通紅。由於她的皮膚很白,如今的模樣益發令人鼻酸。惠向着骨灰罈靜靜地合十膜拜,微微吐着氣息,默唸咲枝的名字,接着抬起頭望向洋一郎。
“我茂老師,你一定很難過吧?”
“我已經看開了……”
惠與咲枝的關係就像水城與洋一郎,在大學時代是同學。她們在洋一郎及水城成爲研究生的第三年才進入相模醫科大學就讀。當時,洋一郎與水城以研究生以助理身份參與了由田地所負責的一年級特別課程,因而結識了咲枝與惠。這兩個女人的風格完全不同,但是同樣擁有姣好的面孔。當時的洋一郎與水城在小酒館各自發下豪語,一定要追到其中一人。結果,兩人都成功地達成了心願。沒等到女方畢業,洋一郎已經和咲枝結婚,水城也與惠共結連理。基於孃家的經濟狀況以及對未來的規劃,咲枝與惠都在婚後休學了。
由於學生時代的習慣難以改掉,直到現在惠依然稱洋一郎爲“老師”。雖然當時洋一郎只是一介研究生而非老師,但大學部的學生多半對研究生以老師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