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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又解釋說:“那個女人的丈夫。她剛上樓,他就進門,肯定是跟蹤她一路過來。”
“你是說捉姦?”
“我在這幢公寓看了七八年大門。什麼樣人沒見過?男人面孔陰着,拿根自來火往他身上擦一擦,一定能點着。不是綠帽子先生,會是啥人?半夜三更,一下子跑進兩個陌生面孔,哪有那麼巧?你說對不對,對不對,馬先生?”
“那麼,捉到沒有?”
“本來以爲有場好戲看。我沒開燈,門房間窗戶也關着。我一個人坐在那裏喫老酒,大廳透進來一點點亮光。不需要開燈,替東家省電。老東家在時是那樣,新東家麼——就算做人不漂亮,”他壓低聲音,朝樓上努努嘴,好像蔣存仁正躲在房頂上偷聽,“我呢,也替他打算盤。那樣一來,門廳好像大舞臺,燈開得明晃晃。馬先生你曉得麼?我每天都像看戲。我們那位二房東蔣老先生,一看到楊家新婦就口水答答滴,臨出門還要回頭,背後盯牢,看人家屁股一扭一扭上樓梯。”
“既然來捉姦,爲什麼站在門口?”
“我也這麼說。沒膽。靠在電線杆上,心神不定,盪來盪去像只遊魂。明明曉得自家老婆在樓上跟別人胡天野地,就是不敢上去敲門。”
“可能不知道敲哪一家門。”我提示他。
“不是男人。”老錢下結論,“說句老實話,連鮑先生算在裏頭,都弄不過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