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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與道澤希早子分手後一回到屋裏,我就又重新讀了一遍白天在信箱下面發現的信。
(島田……)
與他最後一次見面,正如信上也寫着的,是去年的秋天——如果沒有記錯,是在9月末或是10月初。他特意從九州來探望當時正在醫院療養的我。
他是我大學時代的朋友,但他不是我上的Mxx美術大學的學生,而是在別的大學裏攻讀宗教學什麼的。因爲偶爾住的公寓相鄰,就這樣我們相識了。
他比我高兩個年級,所以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我的老學長。我們就是以這種老學長和學弟的關係交往的,但相識的當初,我覺得他是個很古怪的人。
他不像在怎麼專心學習,也不像在到處遊玩。但當時學園紛爭的風暴已經過去,也看不出他是這方面的活動家。一副超然的樣子,好奇心特強,雖然不是海量,但非常健談,那話題又涉及各個方面,其中特別精通神怪啦、推理小說啦、魔法啦等等東西,常常即使在說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話題也會不知不覺轉向那一方面的領域。
我最初是以惶惶然的心態與他接觸的,但不久這距離漸漸縮小了。我想,我開始對他抱着,比起友情來更是一種依存的心理。
說真的,在東京開始的單獨生活對我說非常寂寞、難熬。對着偌大的城市、太多的陌生人的目光,我的神經常常發出尖叫。另外,當時的我比現在更體弱多病,常常一發熱就躺倒不起。這種時候親如骨肉似的,又是參與商量治療方案又是護理我的就是島田。我對這個乍一看很古怪的老學長開始懷有一種感情,心想倘若有親哥哥,一定也是這種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