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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說這種話的我也好,聽這話的你也好,只要是這個社會的一員,誰也不可能逃到這個社會機構之外去。但另一方面人人心中又都有個願望:掙脫壓力,得到自由。這願望叫什麼呢?打個比方說吧,如果說從社會得到的是個公的幻想,而個人願望就是私的幻想。或者再用個貶意詞來說,就是‘噩夢’。”
“噩夢?”
“對,是噩夢。至少可以肯定,那些幾乎改變時代的非凡的藝術家、思想家、科學家們都是這種噩夢的培養者。諸如畢加索、馬克思、愛因斯坦、希特勒等等。”
“希特勒也算是優秀的思想家嗎?”
福西這麼一問,鹿谷不以爲然地說:“當然是嘍!”接着又說,“不過,他所孕育的噩夢是個真正的噩夢,最後受到社會的公的幻想的全盤否定。僅此而已,並不是好和壞的問題。如果納粹德國第二次大戰中獲勝,歷史對他的評價和給與的地位自然會完全不同。可能我這是幼稚的議論,你說對不對?”
“哎,那倒是呀。”
“於是啊,”鹿谷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福西,又接着說:“我對中村青司這位建築家着述的,也就是上邊說的這種情況。我四處奔波、查訪,並不是期待那些地方將要發生血腥的事件,而是感到他所修建的樓館之內,都存在着那種設法從社會的壓力下奪得自由的‘場地’。當然,那裏也夾雜着出錢僱他設計者所孕育的噩夢。不,哦——說不定那些人才是主要角色。”
鹿谷眯起眼睛,輕輕舒了口氣。
“水車館主人藤沼紀一也好,迷路館住着的那位先生也好,他們的住宅都是青司設計的,可能正是那些特殊的建築,才使他們孤獨的幻想得以升級的。那麼建造時計館的古峨倫典也一定由……”
突然,鹿谷閉住嘴,皺起眉頭。那麼古峨倫典心中到底孕育了什麼噩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