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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未將自己看作埃利斯的妻子。她問自己,與讓-皮埃爾的婚姻真的結束了?沒有。然而,自己對他已不再有任何責任。在他的所作所爲之後,我不再虧欠他任何東西。這本應令她釋然,然而心中卻只有悲傷。
正想着,清真寺的門口一陣騷動,簡轉身看到埃利斯懷抱着什麼東西走過來。走近了才發現,埃利斯滿臉憤怒。這樣的表情似曾相識:一個大意的出租車司機突然一個180度大轉彎,撞倒一個騎摩托的年輕人,把人家傷得不輕。埃利斯和簡目睹了全過程,還叫了救護車。那時的她還對急救一無所知,只記得埃利斯不停地說:“不應該,不應該啊……”
她辨認出了埃利斯懷抱的東西:是個孩子,這才明白,是孩子的死點燃了埃利斯的憤怒。謝天謝地,那不是我的孩子,簡的第一反應讓自己感到一絲羞恥。待走近再看,是簡視如己出的孩子——獨臂的小穆薩,是簡救了她。每次和讓-皮埃爾一起拼死拼活搶回來的病人被死神奪走,簡都會感到一陣難以填補的失落。這次尤爲心痛:面對傷殘,穆薩那麼勇敢堅強,他父親是那樣自豪。爲什麼會是他?想着想着,簡不由得掉下眼淚。爲什麼會是他?
村民們圍攏在埃利斯身邊,他注視着簡。
“都死了。”埃利斯用達里語告知村民。一些婦女掉下了眼淚。
“怎麼死的?”簡問。
“蘇聯人開的槍,一個也沒放過。”
“老天爺!”昨晚她還說那些傷員傷口不致命,死不了,還想着所有傷員都會漸漸恢復,在她的照顧下最終痊癒。然而現在,都死了。
“爲什麼連孩子都不放過?!”
“穆薩惹毛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