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牆上掛着一幅畫,畫上是一片荒漠,佈滿着碎石和沙礫,殘缺的土丘,也許還應該有一輪蒼涼的太陽。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絕妙的句子,白璧忽然想到這兩句詩。她現在看着牆上的畫,覺得已經到了那個地方,那荒原在哪裏?她也不知道。十幾年前,在父親死的那一天,她畫出了這幅畫,當然,一個10歲的孩子畫得很幼稚,但她喜歡這一幅,也許其中包含着某種紀念。江河第一次到她家裏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這幅畫,他盯着畫看了半天,似乎非常神往的樣子。他問白璧她去過那種地方嗎,白璧回答說這是在夢裏見到的地方。江河說他喜歡那種荒涼的原野和大漠,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去一去,當然,他的願望在死前不久實現了。
門鈴忽然響了,鈴聲讓她忽然打了一個冷戰,她猛地搖了搖身體,摸了摸胸口,長出一口氣,才慢慢地開了門。
原來是蕭瑟,她穿着一件貼身的短裙,手裏捧着一大束白花快步地走了進來。
“白璧,你還好嗎?”蕭瑟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某個明星。
白璧點了點頭,接過了她手中的那束白花,輕聲說:“謝謝。”
她給蕭瑟倒了一杯水,蕭瑟對這裏很熟悉,接過杯子微笑着說:“白璧,別客氣了。很抱歉,昨天江河的追悼會我沒有來。”
“算了,沒什麼,我不喜歡昨天的葬禮。”白璧的話有些倦怠,除了江河,也只有在和蕭瑟說話的時候,她纔不感到緊張和壓抑,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真實的心情。
“江河到底是怎麼出事的?太突然了,我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蕭瑟說話的時候眼睛閃爍着,她永遠塗着眼影以襯托眼睛,但依然悄悄地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東西,這讓白璧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