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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自從我五年前來過後好像還沒有被打開過。”他說,“你瞧這兒塑料上我這公證人章的印子還在。當初我不知道那些親屬會這樣爭吵不休,爲遺囑驗證的事拖拖沓沓,一鬧就是這麼多年。”
尤拿着手電和傘,史達琳拍下了那鎖和印的照片。
“拉斯培爾先生在城裏有一間辦公室兼音樂室,被我關閉了,這樣可以免付地產房租。”他說,“我找人將裏面的陳設搬到這兒,和先已在這兒的拉斯培爾的汽車和別的東西存放在一起。我想我們搬來的有一架立式鋼琴、書、樂譜和一張牀。”
尤試着用一把鑰匙開門。“鎖可能凍住了,至少這一把死死的。”彎下腰去同時又要呼吸對他來說很是不易。他試圖蹲下來,膝蓋卻在嘎吱嘎吱地響。
看到這兩把大掛鎖是鉻鋼製的“美國標準”牌,史達琳很是高興。它們雖然看起來難以打開,但她知道,只要有一顆金屬薄板做的螺絲以及一把羊角榔頭,她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讓那黃銅鎖柱啪的一聲彈出來——小的時候她父親曾給她演示過夜盜是如何幹這活兒的。問題是要找到這樣的榔頭和螺絲;她的平託車裏連一點可以派上用場的常備廢舊雜物也沒有。
她在包裏四處翻找,找出了她用來噴她那輛福特Pinto車門鎖的除冰噴劑。
“想不想進您的車去歇口氣,尤先生?您稍微去暖暖身子吧,我來試試看。把傘拿走,現在只是毛毛雨了。”
史達琳將聯邦調查局的那輛普利茅斯車開過來緊挨着門,這樣可以利用它的前燈。她從車裏取出量油尺,往掛鎖的鎖孔裏滴了點油,再噴入除冰劑將油稀釋。尤先生在車裏微笑着點點頭。他很能理解人,史達琳爲此感到高興;她可以做她的事,同時又不至於讓他覺得被撂在了一邊。
這時天已經黑了。在普利茅斯車前燈的強光照射下,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一無遮攔。車子的發動機在空轉着,耳朵裏只聽見風扇皮帶嘎吱嘎吱的響聲。她鎖了車,卻沒有讓它熄火。尤先生看上去是個好人,但她覺得還是會有被車輾碎在門上的危險。
掛鎖在她手裏像青蛙似的跳了一下,開了,沉甸甸油膩膩的。另一把鎖已被油浸過,開起來就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