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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周旋跟我還有個共同愛好,就是看推理小說。未來夢商場四樓,有家民營書店,雖然經營慘淡,但也堅持到了世界末日。在地下的七天七夜,不用上班也不能上網更不能看電視,大多數人比較無聊,說白了就是等死!有人帶着iPad,還能玩遊戲。有人到超市音像區,拆開DVD,打開櫃檯上嶄新的彩電與碟機,享受末日家庭影院——隨時可能被羅浩然掐斷電源,他最反對把極其珍貴的電力浪費在無關生存的娛樂上。而我這種小地方出來的打工者,就在世界末日泡書店。周旋常跟我各佔據半個書店,幾次看中同一本書——都是日本推理小說大師松川古月的作品。他把四樓其他電源關了,唯獨書店的燈多開幾盞,製氧機也放在書店。當我坐在書店地板上看書時,幾乎把一切煩惱忘了,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代,心無旁騖地閱讀。”
“夠了!”葉蕭打斷了他的抒情,不想再聽這些細節,他要的是倖存者的信息,“說說別的,比如——你們如何處理傷員?不是說還有重傷員嗎?”
“一個都不能放棄!這是吳教授、羅浩然、周旋,以及大多數倖存者的統一意見。雖然,也有極個別人主張首先確保健全的人的生命,對於那些垂死掙扎的或者沒有獨立生存能力的,不應該再浪費寶貴的生存資源。”
“哪個渾蛋這麼說的?”
“忘了。反正不是我們倖存下來的幾個人。教授在內的大多數人,主張竭力保全每一個人的生命。我們沒有醫生,只能爲傷員簡單地包紮處理傷口——藥品與繃帶倒不缺,但不能解決問題,直到有人開始傷口感染……”陶冶似乎想到某個可怕的場景。
葉蕭輕聲道:“說下去。”
“很慘!地底這種環境,一旦傷口感染,就意味着被宣判死刑,我們沒有無菌環境,缺乏有效的藥品,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傷口漸漸化膿腐爛生出蛆蟲。”
“死了?”
“是的,重傷員接二連三地死亡,最後一個死於兩天前。”
“屍體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