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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聽了哭笑不得,道:“佛生,也不至於這樣,我們是正經的交易,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令祖是否願意買,那也得看他自願,說不定,以後有好東西,還得麻煩他呢。”
陳佛生一聽就不樂意了,道:“三哥,您就給我一面兒,這東西我包了,我家現在就我和老頭子兩人,我叔叔伯伯,姑姑姑媽都在外地工作,他要是敢不買,回頭我把他一屋子寶貝給燒了。”他一貫是耗子扛槍——窩裏橫,在外面被人扇耳光,愣是陪着笑臉,一回家就成了王。
薛向也懶得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衝他這股熱情,怎麼解釋都不合適:“那現在就去你家吧,趕緊辦完好喫午飯,這會兒,老爺子在家嗎?”
陳佛生道:“在,在,他現在半退休狀態,每天下午纔去學校轉轉,既然三哥這麼急,中午就在我家喫飯,晚上去京城飯店,正好老頭子的特供酒他也無福消受,我們受點兒累,幫襯着他點兒。”
言罷,薛向幾人就跟着陳佛生朝中科大走去。
入得校門,只見其間古木參天,松柏林立,雖是初春時節,映入眼簾的也是滿目蒼翠。校園內大路寬闊筆直,小路幽深蜿蜒,一路上沒有遇到後世那般嘻哈的學生,人人步履匆忙,服裝儼然。薛向幾人跟着陳佛生穿過一條林間小道,又跨過一座湖橋,來到一個獨立的別墅前,別墅是個獨立的二層小樓,帶一個小院,門前有兩個戰士站崗。戰士見是陳佛生領着衆人,也沒有阻攔就放行了。
入得小院,就聽見屋裏傳來咿咿呀呀的京劇唱腔,只是不知道發聲的是電唱機還是收音機。陳佛生打開大門,迎薛向等人入內。陳佛生家的客廳很是寬大,但陳設極其簡單,左半部分擺着一個巨型飯桌,緊鄰飯桌的是一間廚房,除此以外,一樓再沒其它房間。而距離飯桌十多米的地方擺着一套紫色的沙發,沙發共有四張,每張都極爲寬大,幾張沙發環繞着一個紅木茶几。
陳開真老先生年輕時風流瀟灑,放蕩不羈,光兒女就有十來人,孫子輩的更不可記數,家裏的陳設如此寬大也就容易理解了,顯然是以備家人齊聚之需。
薛向入得門來,一眼就看見一位老人靠在沙發上聽戲。老人頭髮花白稀疏,卻梳成整齊的分頭,臉上星星點點的灑落着幾顆老人斑,灰色的中山裝穿的周正,即使在家裏也沒有解開脖子上的紐扣,滿臉的嚴肅,一副階級鬥爭的表情,坐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方嚴周正的感覺。如果薛向不是從後世知道這位老先生的秉性,非被他這副賣相唬住不可。薛向可沒有見到歷史人物的激動,一來他不怎麼喜歡這位老先生;二來能令他激動的歷史人物也就那麼幾位,這位顯然還不夠分量。眼前的陳老先生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未像歷史上那樣身患重病,看起來倒是精神矍鑠。陳佛生引着薛向幾人在另外三張沙發上落座,就去給幾人倒水,路過廚房門口,對裏面正在做菜的保姆吆喝一聲:“中午多加幾個菜,多加肉,飯也多做一鍋,我留朋友喫飯。”他倒是知道自己這個年齡段的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