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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正是薛向,薛向早換了張靠他們很近的桌子,只留了康桐和雷小天在原桌喫喝,自己要了瓶紅酒,運足耳力聽他們談話,果然是索要字畫的事兒。這會兒見胡紅妝不說話了,薛向知道她肯定是爲難了,正好該自己出場,所以就出了聲。
胡紅妝正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剛準備出口應下,卻聽見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頭一看,見是那個弟弟很崇拜、來過自己家的高大的年青人,叫什麼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好像弟弟喊他三哥。胡紅妝正好掩飾自己的尷尬,笑着對薛向說:“原來是你啊,好久沒到家裏來坐了。我復原快一年了,一時也沒想好去處,這不,我爸非讓我進安全局,下個月就去報到了。來,來,三弟,一起坐。”胡紅妝耍了個機靈,弟弟叫三哥,自己叫三弟準沒錯,看他年紀未必有自己弟弟大。正好多一個人,也好緩和一下剛纔緊張的氣氛。
胡紅妝招呼薛向坐下,正合薛向之意,他還生怕胡紅妝不認識自己呢,那就不好接近安衛宏了。薛向徑直走到桌前,扯開把椅子剛要坐下,卻被安衛宏止住。
“這位小兄弟,要喫飯、喝酒另外尋個桌子,想喫什麼、喝什麼,你儘管點,算我賬上,我這兒談正事兒呢,不方便。”安衛宏沒有起身,對着薛向噴了口煙,揮手道。
薛向理也不理,直接坐了下來,打了個響指,侍者送上一副餐具,薛向主動給自己倒上一杯波爾圖,喝了一口,又打開煙盒,彈出一根菸,叼住,道:“紅妝姐,不介意我抽菸吧,我看這位小兄弟在抽,我也就隨大流了。”薛向直接把安衛宏無視了,把他送出去的“小兄弟”又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暗裏還諷刺他假紳士,在女士就餐時抽菸,當然,順便爲自己抽菸找個藉口。
安衛宏被薛向的無視,氣得有些胃疼,什麼時候阿貓阿狗都敢在自己面前張狂?他把酒杯砰的頓在桌面上,狹長的眼睛眯緊,眼角處隱隱顯露魚尾,一雙不大的眼睛更加小了,陰惻惻地笑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麻溜兒給我滾蛋,否則要你走着進來,爬着出去。”
薛向還沒開口,胡紅妝急道:“三弟,要不你先到別的桌兒去喫飯,回頭咱姐弟再敘舊。”胡紅妝不瞭解薛向,她哪裏知道薛向的脾氣。薛向雖非原來小青年寧折不彎的性子,但也不是可以任由別人呼來喝去的主兒,就是有求於人也不成。
薛向不肯喫一點虧,深深吸了一口煙,對準安衛宏噴去,濃濃的煙霧去得又密又急。安衛宏沒來得及躲避,嘴裏剛含了口酒,全靠鼻子呼吸,這一下把薛向噴過來的二手菸如數接受了。安衛宏被嗆得面紅耳赤,嘴巴里還未嚥下的酒也全部噴了出來,四散飛濺,多數濺到了褲襠處,一時間狼狽至極。
薛向還沒來得及回罵,安衛宏就被自己的一口煙收拾的夠嗆,心裏一陣快意。胡紅妝面上關心,趕緊給安衛宏遞餐巾,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叫你小子蠻橫,來欺負你姑奶奶,活該。
安衛宏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對門口的兩個警衛打了個口哨。立時,兩個高大的警衛衝了進來,對安衛宏打了個立正,說了句請首長指示。安衛宏顫抖着指尖,指着薛向道:“把這個小子給我拖出去,狠狠修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