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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紅妝見事急,趕緊打圓場道:“衛宏,你看這事兒就是個誤會,看我面子就饒過他這一回吧,你說的事兒我應了。”
“不行,別的事兒都好說,就這事兒不成,誰說情都沒用,就是你答應把《柳絮貼》給我,我也要收拾這小子。”安衛宏不理胡紅妝的勸解,恨恨地說道。
兩個戰士見安衛宏下了命令,驅開前來勸阻的服務員,向薛向逼近。薛向依舊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喝酒。他淺淺嘗一口,酒水在嘴角舌尖滑動,讓酒分子充分接觸味蕾,品位這誘人的芳香。遠處地康桐和雷小天早知道薛向這邊起了動靜,突然見兩位穿軍裝的戰士向薛向那桌走去,就知道事情恐怕要糟,就起身準備過去,卻被薛向一個隱晦的手勢止住,復又坐了下來,只是密切注視那邊的情況,如果情況一有不對,就衝上前去,即使對方有槍,也得拼了。
“這瓶波爾圖應該不是43年菲特利酒莊產的,應該是47年的思加圖酒廠出的,而且是量產的。我說的沒錯吧?安大少,這應該是你自帶的吧,老莫可沒有波爾圖。不過,就算是47年的放現在也是稀罕物件兒了,可惜的是安大少沒有保存好,不然這酒的品質應該更高。”兩名警衛已經一左一右地吧薛向夾在中間,薛向仍然坐在椅子上沒動,反而對花衛宏帶過來的紅酒做了番點評。
安衛宏冷笑道:“你小子認識我?有備而來啊,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小資產階級情調的,先前小瞧你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到我邊上聒噪,膽子不小。算了,我也懶得問你是誰,一頓收拾是少不了的,有什麼話,挨完揍再爬到我面前說。小馬、小黃把他給我拖出去。”
兩個戰士得令,伸手向薛向肩膀抓去。薛向雙肩急沉,避開二人的雙手,雙手握拳向兩人急探而出,狠狠擊在兩人的腰眼處,趁二人腰痠無力之際,迅速化拳爲掌,急插二人懷裏,復又將手收回,雙肘高抬,擊在兩人的下巴處,將兩名戰士擊得暈了過去。薛向回收的雙手多了兩把黑色的五四手槍,而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薛向把左手上的手槍的彈夾取出,退去子彈,右手上的槍貼着桌面,用餐巾蓋住槍身,只露槍口,槍口朝上對準了花衛宏。
瞬間,情勢急轉直下,攻守之勢易也。此時,安衛宏還未坐下的身子已經擺如篩糠,雙手緊緊抓住桌沿才勉強站住。安衛宏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被人用槍指着,平日裏自己走到哪裏不是掌聲、鮮花一片,就是遇上三兩個不長眼的,自己身邊的兩個警衛證件一亮,立時諸邪避易,百事順遂,根本不用自己多言。哪裏像今天遇到的這個傢伙,先是大咧咧地喝自己的酒,然後又拿煙噴自己,最後被自己兩個人高馬大的警衛圍住,還敢出手傷人,奪槍。京城何時出了這種亡命徒,這治安也太亂了吧,公安局你們到底管不管啊,安衛宏心裏哀嘆。他一邊怨自己倒黴——出門遇上亡命徒,一邊惱公安局——綏靖地方不力,更惱恨兩個警衛廢物,兩個持槍大漢還幹不過一個空手的毛頭小子。
安衛宏來不及作更多的感想,眼前的亡命徒已經把保險打開,他能看見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一動,對方激動間摳了扳機,自己這條小命兒可就死的冤了,自己還沒享受夠這花花世界,和眼前的傢伙換命實在不值。安衛宏哆嗦着聲音道:“這位兄弟,有事好商量,咱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用不着動這個吧,小心走火。”
“是啊,三弟,趕緊把槍收起來,給衛宏道個歉,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衛宏,你不會找他麻煩吧?”胡紅妝也嚇得夠嗆,喫餐飯快喫出槍殺案了,要是安衛宏死在這裏,自己一家子算是完了,早知道早早答應安衛宏不就完了,何必弄出這麼多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