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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沒想到徐隊長竟毫不顧忌那中年軍漢的麪皮,大模大樣地和自己熱乎起來,還有意無意地強調自己的背景,看來他未必和那軍漢是一路人。薛向心中如此思忖,嘴上卻是不慢:“徐隊長,再吹,牛皮就破啦,我可沒你說的這般能耐!你老兄這次帶隊下靠山屯,有何貴幹?總之,不管是幹啥,中午你可別想走,咱哥倆得好好喝幾杯,敘敘舊。”
既然他禮數盡到,別人不給他面子,他自然也不會給別人留面子。薛向索性也學徐隊長滿嘴哥哥弟弟的江湖話,自顧自地和徐隊長應對,搞得熱情無比。這兩人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分別不到五天,連“敘舊”二字都被,薛向端上了檯面。
薛向和徐隊長這手一握,竟再沒分開,自顧自地說起了他們自己不知所云的別情來由,反把挾勢而來的蔡高智和中年軍漢晾在了一邊。
“夠了!薛向同志,我問你,你靠山屯的社員打死了九黎村的社員楊大明。我派朱龍和鄧主任過來查詢,怎麼朱龍反被你打了?治安隊更是叫你慫恿不明真相的羣衆,給趕出了。你說說,誰給你的權力,我看你簡直是無法無天!”蔡高智上來就衝薛向開炮,一來,給被冷落的承天縣公安局局長何進拍馬;二是,給被薛向一巴掌扇掉三顆牙齒的侄子朱龍出氣。
薛向聞言,鬆開徐隊長的手,轉身道:“蔡主任,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一來,你當時並不在場;二來,你何曾問過雙方當事人。單憑某些人的一面之詞,就以罪入我,恐怕難有說服力吧”
薛向話音落,高智血壓高!
蔡高智心中怒極:狗日的,朱龍臉上的那巴掌,在場的出了你,誰敢印上去?難道還能是朱龍自虐不成。他一把扯過一個跟着大部隊返回的治安隊員,眼珠子血紅,盯着那人道:“你說,你們大隊長的傷是怎麼來的?”
那治安隊員瞧瞧蔡高智,再瞄瞄薛向,吱吱唔唔,說不出口。他實是怕說出真相,惹怒那魔頭,給自己也來一下,那就冤枉了!朱龍的傷勢,他可是看在眼裏,滿嘴鮮血,牙齒落了三顆,這會兒還沒醒了,這個證叫他如何敢做?
這位治安隊員不敢說,倒有膽子大的正待張嘴,薛向又開言了:“蔡主任,大夥兒都看得清清楚楚,朱龍同志臉上的傷正是他自己弄的。您不知道,山裏蚊蟲多,當時,恰好就有一隻蒼蠅,一直在朱隊長臉上、耳邊嗡嗡。朱隊長氣不過,趕不走,暴怒之下,一巴掌沒打着蚊子,卻把自己給抽暈過去了。滿場子的人都看見了,不光是咱們靠山屯的人,這九黎村的同志們也看在眼裏。”說罷,他又轉頭衝九黎村那邊喊道:“大夥兒說,朱龍同志臉上的傷是不是他自己抽的?”
“是!”